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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浸在水雾中,暧昧难明。
她嗯了一声:“我来给你拿毛巾”
手臂已经被他弄湿了,皮肤相触的地方渐蔓延开很高的热度,莫名心尖都有些发麻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拽到莲蓬下,用嘴堵住了声音。
衣衫很快湿透,肌肤在水流里贴合着。
他的舌直接滑到她嘴里,水流的触感,让一切都像是过去的重复。
那些在马来的盛夏假期,都撞入眼睛里,像沙砾,逼出了眼泪。
那些灵魂最深处的感情,被生生拽出来,日日夜夜想要掩饰的记忆,都清晰依旧。
许南征侧过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扶住她的后颈,不断加深这个吻,到最后两个人已经彻底耗尽了氧气:“笑笑,”
他咬住她的嘴唇,低声地,含糊不清地问她,“还爱我吗?”
她止不住地哭,哽咽着,努力着告诉他:“爱”
。
胸口积压了太长久的不甘和内疚,对过去岁月的摇摆不定,犹豫不决,难以割舍,还有愧疚,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韩宁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许南征”
她哭着。
许南征让她靠在瓷砖上,不再让她说任何的话,他贴紧上来,再次低头,吻住了还在拼命喘息,拼命哭的她。
他抱着她,在浴室蒸腾的热气中,不断加深这个吻。
最后萧余喘不过气来,他把她抱出浴室,把所有湿透的衣服都脱下来,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
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把衣服的钮扣一颗颗系好,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给她吹干头发。
萧余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轻轻地呼吸着。
整个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他看到她的样子,想起过去很多次,她偶尔表露出的无助。
在他对她的暗示装傻,在他喝到几乎入院,在他彻夜加班不眠不休,甚至在他病危后第一次在她爷爷家见她,两个人在楼下短暂的言语交流时,那些被小心隐藏,却分明流露的无助。
“烫”
她轻动了下身子,躲开离自己太近的吹风机。
“烫到了?”
许南征关上,放在一边,用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里,试着去问她,“烫到哪里了?”
“嗯就是这里。”
萧余的声音有些哑,沙沙的。
她累了,累到虚脱,后来就在他腿上睡着了。
或许因为一日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她整个下午并没有睡好。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他和自己。
她恍惚着,觉得现在像十几岁的时候。
她考试没有考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最后家里谁都不敢进来,只有许南征半夜开了锁,进来看她如何了。
那时候她也是睡着了,醒来了,看到他。
他在黑暗中看着她,问她饿不饿。
“饿了吗?”
许南征问她。
“有一点儿,”
她摩挲着,去找他的手,然后攥住,“我给你做饭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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