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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家时候已经是四点多,折腾了一晚上早就累得不行。
她边洗澡,边对着浴帘外的许南征说:“不知道谁先起得头,好好的合同不能在会议室签,一定要灯光阴暗香氛暧昧,才觉得该下笔了。
你是不是特后悔带我去?”
许南征的影子就打在浴帘上:“带你去好处很多,那几个平时不玩到天亮不收工的,今天难得这么老实,很快签完,都吵着回家睡觉去了。”
萧余笑了声,关上水,裹上浴巾走出来:“快洗澡,我先睡了,好累。”
因为有地暖,她洗完澡都习惯垫着脚尖,光着脚跑到床上。
岂料刚才蹦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她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韩宁的吗?”
他衣服脱了一半,光着上身,抱着她忽然问。
萧余有些回不过神,想了想才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听上去和我没什么关系,”
她忽然用手环住他的腰,很慢地笑了,“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刚才洗完澡,浴室里都是热气,镜子上朦胧倒影着两个人影子。
“有点。”
他倒是直言不讳。
“他是你的客人,我总不能整晚横眉冷对吧?”
她用手肘顶开许南征的手臂,想解释在西藏的事。
可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毕竟是在自己和许南征开始之前,说了反倒麻烦。
她决定避开不谈,迅速跑到了床上,“既往不咎懂吗?许同学,我对你可是很大度的。”
许南征这么一星半点儿的小醋意,让她足足乐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起,对着镜子刷牙时还忍不住咧嘴笑,满嘴的白色牙膏沫,看着镜子里的他刮干净脸。
“等等,”
她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叫住他,倒了些须后水在掌心,替他轻拍在脸上。
凑上去闻了闻,才满意地对他挥挥手:“好了。”
话没说完,就看到他凑上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含着牙刷,忙推了他一下,却倒霉地吞下了嘴里的泡沫,立刻拧开水狂吐。
直到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才边擦嘴边愤恨地看了他一眼:“都怪你。”
许南征倒是笑了,很近地对她说:“我不过想给老婆一个早安吻。”
喉咙里还是清凉的牙膏味道,难受的要死。
她装作不在意地回过头,埋头拼命洗牙刷,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到办公室时,桌上已经放了个信封。
快递单已经被撕掉,她拆开牛皮纸,里边竟还装着个白色信封,很漂亮的字迹写着‘萧余’。
从小到大能让她承认字漂亮的,真没几个,可眼前分明是自己的名字,却显然比她写的好看。
很大的信封,倒出来在桌上,都是洗好的照片。
她把照片摊在桌上,不得不感叹韩宁会做人。
除了那张大昭寺顶层的人像照,余下都不过是沿途风景。
有几张竟是自己感叹过的红灯区粉红房子,还有两个人去过的酒吧。
她拿起那张照片,是从桌子角度拍的,空置的钢琴。
她正看着,助理小钟就敲门走了进来,把所有需要她签字的文件都拿到桌边,看到桌上摊着的照片立刻被惊艳了:“太漂亮了,老板你拍的?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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