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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极脑海内思绪翻涌,面上却不显,问道:
“你怎么知道?”
报童指了指桌子,嘴角勾起一丝很快意的笑容:“报纸上都写了。”
“活该!”
“你不是跟着他混的吗?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杜听风有些疑惑地说道。
小报童做了个鬼脸,鼻子紧紧地皱了起来:
“谁跟那肥佬混?”
“他天天欺负小孩,大家都是从他那进书,一本书他收别人三蚊,就收我五蚊!”
“卖出去,我还得比别人多给他一蚊的辛苦钱!”
“书是我卖的,他整天颠着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用干,收个屁的辛苦钱啊?”
陈极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肥佬华压榨小孩到这种地步。
他看了一眼报童身上的脏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洗了,身上还有几个零散的洞。
很明显,报童不像别的孩子,能被父母好好的照料、撑腰。
有可能他都没有父母。
“我知道了。”
陈极点了点头,对小男孩说道,后者一溜烟就跑远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报童的背影,才扭过头,将报纸打开。
“我猜到他会死,但没想到死的这么快。”
杜听风叹息了一声。
“肥佬华也看过初稿,当然会被诅咒缠上,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陈极说道,连续翻动报纸,终于在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看见了讣告。
占的篇幅非常小:
【讣告】
大浦区居民[罗书华]于1999年7月17号夜间吊死于自宅中。
兹定于1999年7月18号正午十二点,
在大浦区甲乙街44号举办追悼会。
三人看完了讣告,心里都闪过一丝很异样的感觉。
菲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讣告.....是这么写的么?”
这个讣告未免太简陋了。
陈极沉默了几秒,才说道:“不是。”
“一般情况下,写讣告的人都是死者的家属,会在上面列出死者与撰写者的社会关系。”
“除非,他的家人全死完了,才会写的这么官方。”
“而且......”
“他昨天夜里才死,怎么今天一早的报纸就登上了?”
这处讣告,处处透着诡异。
就在三人思考的时候,早餐摊旁边的酒店大门被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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