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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稳稳压着四张结婚证。
那四个人不像他这般随波逐流、凡事可商量。
他们是狼性的、掠夺的、寸土必争的,是要抢要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李兀有时甚至觉得,以自己如今这沸沸扬扬的知名度,以后还有谁敢不要命地再和他在一起。
算了。
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想,没必要再去祸害新的人。
李兀秉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的诡异觉悟,只能照单全收。
第二天清早,李兀刚推开门,准备下楼扔垃圾,就被门口的场景定在了原地。
那四个人竟硬生生在门外僵持了一整夜。
真的……非常幼稚。
他原本以为徐宴礼会理智些,可显然一旦较起劲来,谁也没打算退让。
商时序和戚应淮靠着墙睡着了。
一个还紧紧抱着头盔,下巴抵在胸口;另一个歪倒在一边,睡得毫无形象,呼吸沉缓。
徐宴礼却仍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也有可能是腿麻了,听见开门声,他转过头,神色如常地对李兀道了一声:“早。”
江墨竹也抬起头,眼底没什么睡意,只淡淡冲李兀说了句:“嗨。”
李兀知道他向来觉少,作息似鬼,以前就常半夜醒来发现这人正幽幽盯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
楼道里陆续有邻居开门探看,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
李兀一点也不想再上新闻。
他叹了口气,侧身让开门,朝那几人道:“你们……先进来。”
商时序醒来时,下意识擦了下嘴角,确认没流口水,才懊恼地啧了一声,坚持了这么久的潇洒形象,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睡过去了。
戚应淮也醒了,他往后捋了捋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原地轻轻蹦了两下,像要抖落昨晚的疲惫,他率先借用了李兀家的卫生间。
而后是商时序,再出来时,头发已经重新抓得立挺有型,丝毫看不出在楼道熬了一夜的狼狈。
四个人各自占据了客厅一角。
李兀板着脸,一副郑重宣布的模样:“等结果出来,我们都要认。”
江墨竹一脸听话地点头:“当然。”
可李兀早已看穿他眼神里的潜台词,当小三也没关系,反正他缠定李兀了。
李兀咳嗽一声,重申道:“总之我听法院的。
跟谁在一起,我就会一心一意。”
商时序轻笑:“兀兀,那你可错了。
有些人最会暗箱操作,自以为家里权势滔天,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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