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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只手臂真正收紧,把他牢牢压进胸口,汤遇才在那份结实与热度中,终于体会到一种让人沉迷的……紧密、笼罩、无法逃脱的安全感。
“要不要做啊?”
他声音含混,唇瓣若有若无蹭在男人的胸肌上。
“什么?”
低沉的嗓音自胸腔震起,透过肌肤传进汤遇的脑袋里。
“我不信你能记住这么多吃的,偏偏记不住我中午嘱咐你的东西。”
周竞诠沉默片刻,终于低声应:“想起来了。”
“那你买了吗?”
“……买了。”
汤遇让他赶紧拿来。
男人只好翻身下床。
铁架床小得可怜,一下少了那么一具庞大的身体,顿时空落许多,汤遇舒展开四肢,他突然觉得,周竞诠不回来了也行。
男人赤裸着上身走到玄关,在挂着的夹克口袋里摸索,并不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背上,勾勒出蓬勃的肌肉线条、蜜色的肤色、呼之欲出的力量感。
突然——汤遇听到咔哒一声脆响,是铝箔药板被折断的声音。
只见周竞诠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然后回到茶几边喝了一口水。
……?
……??
汤遇心头一沉,气血上涌。
他真想立刻跳下床,给这人脸上来一拳。
怎么又吃这玩意?不吃就做不了吗!
?
“周竞诠……”
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句话,他整个人就被男人牢牢压住,一个急切又笨拙的吻落下来,强硬地封住了他的嘴。
力道很重,没有什么章法,也谈不上技巧,只是用力、鲁莽,好像要把他钉死在这张床上。
呼吸被夺走,心脏怦怦直跳,屋子里的温度也在瞬间升高。
那股火热从唇舌一路蔓延到脖颈,直到唇触上了布料,男人才骤然清醒了,声音里染着急促的喘息,在他耳边问,要帮你把衣服脱了吗?
汤遇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又要脱我的衣服,那刚才还给我衣服穿做什么呢?
手指向上剥开衣料,唇舌却执拗地停留在胸口附近,反复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男人似乎对他的胸情有独钟。
他们没有关上灯。
周竞诠这才第一次完整地看清——汤遇胸口、肩膀上散落着很多浅色的小痣,星星点点,那皮肤又很白,只要是将手放上去,就会泛起一片红晕,他觉得很新奇。
这次药效来得快了一些,窄小的铁架床被折腾得咯吱作响,汤遇问他楼底下不会有邻居吧。
他回答说:没有邻居,只有我们。
汤遇之前担心的感冒的问题也不用纠结了,因为他的头发不用吹就被热气蒸干了。
周竞诠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他眼神涣散,平躺在床上说不来了。
周竞诠,你要把我搞死了。
他嘶哑着声音,抬起一只脚去踹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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