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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今儿沈大哥来了,送走了人歇了一会儿沈临川就把他的书给铺到了桌子上。
周大见今儿回来得早,瞧着那架子车又心热无比,干脆搬了些猪肉在架子车上,“宁哥儿,临川,爹去附近几个村子转转,闲着也是闲着。”
沈临川应了一声,“爹,那你别转太远了,天黑了路不好走。”
“知道的。”
周大先出了门,周宁也脚底抹油想跑,沈临川哪里能放过他,他夫郎肚子里打得什么小九九他还能不知道,见人偷感十足地走到门口了他才开口,“宁哥儿,去哪呢?”
周宁挺直了腰板回头说道:“我去后山捡柴。”
“那个不急,家中的柴还多着呢,今儿大哥来了,你上午的大字还没写呢,写完了在出去。”
“上午过完了。”
言下之一不用写了。
“回来。”
沈临川语气淡淡的脸上还带笑,周宁神经在粗也察觉到他这脸上的笑有些不妙,哦一声不情不愿过去写大字了。
沈临川早已帮他把纸给铺好了,周宁运了口气照着前面写好的字抄了起来,沈临川见他这跟上刑场似的样子有些想发笑,“乖,好好写,以后总是用得上的。”
周宁被沈临川跟哄小孩似的哄得晕头转向,一句话他都招架不住,老老实实坐那写了两张大字,一写完赶紧跑了。
沈临川笑了起来,这写字是多难呀。
周宁拎着砍刀去了后山,现在后山到处绿葱葱一片,周宁捡些地上的枯枝,若是碰见没发芽的枯树就用砍刀给砍下来,他拎着砍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颗手腕粗的枯树给砍倒了。
周宁活动了下手腕,还是这干农活来得痛快些,那写大字磨磨唧唧的,提笔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简直是折磨死人了。
“宁哥儿,我远远看着就是你。”
张小意一手拎篮子,一手拿着一把小铲子笑眯眯过来了。
“今儿不忙了。”
“嗯,过来捡柴。”
张小意翻了个白眼,“这种粗活怎么还是你来干,让沈临川来呀,他一个大男人在家干嘛呢。”
周宁吓得忙摇头,“他在家读书呢。”
家里的柴多着呢,他爹每年秋日的时候都会去山上砍柴,一弄就弄上一年的,他也跟着干,家里堆了那么多柴,现在哪里用捡柴呀。
他原本想借着砍柴跑出来的,他可不想在家被沈临川按着写大字。
张小意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他的小篮子里装了不少周宁不认识的草药,“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过来歇歇。”
周宁坐了过来,张小意从篮子里摸出来一把红菇娘果给了周宁,张小意翘着脚剥着吃了起来,“沈临川欺负你了?一说让他来你头摇得都要飞出去了。”
周宁默默剥了个红菇娘塞嘴里,甜甜的,酸酸的,里面都是籽,没有沈临川今儿给他买的杏儿好吃。
周宁吃了两个就不吃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和张小意说说,两人是朋友呀。
“沈临川没欺负我,他老让我抄大字。”
周宁给说这事,张小意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怎么能让宁哥儿做他不喜欢的事呀!
虽然识字是好事,他小时候也不爱抄大字,小孩子贪玩,他爹就押着他写,写不完不许出去玩,边写边哭,写完了跑出去玩一圈就忘了。
张小意想着沈临川还挺为宁哥儿着想的,自己在家读书还抽出时间教宁哥儿识字,但他可是站在宁哥儿这边的,心都偏了过来,“这怎么行,你可是一家之主,他得听你的啊!”
“我,一家之主,不是我爹吗?”
“哎呀,我说是你两在一起他得听你的,他是个赘婿,赘婿知道嘛,你得听你的,回去和他说,老子不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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