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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挣扎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意如手里的酒瓶被常桥夺了下来,她指使站立两边的黑衣人:“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只要不打死,让她越痛越好!”
密集的拳打脚踢让陆胜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然而疼痛好似这夏日的灼灼阳光,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渐渐连呻吟叫疼的力气都无,鼻尖充斥着血腥味,睁眼闭眼的间隙,灯光便忽明忽暗,有那样的一瞬间,陆胜男觉得自己好似从生走到了死,又从死回到了生。
又是一脚落在她瘦弱的脊背上,似乎有骨骼断裂的声音。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离死亡这样近,近到她在这样的生死间隙看到了幼年时赤身承接陆海涛刀斧砍伐而亡的母亲,陆胜男闭上眼,却看到了十七岁时的江景白,他细碎飞扬的头发,他暖如晨光的笑……
鲜血自嘴角流出,陆胜男残存的意识里,过往的年华里如同破碎的电影,一帧帧影像在眼前晃过。
可是她所有的记忆,都只剩向暖,还有江景白的脸。
如此单薄苍白,又如此繁盛。
?
宋煜然带着段墨来到1208破门而入的时候,陆胜男早已不堪暴虐昏迷过去,深色的地毯染着血,越发暗沉。
突然出现的段墨和宋煜然让常桥有瞬间慌乱,江意如却很是不开心有别的人闯进来。
“你们是谁?”
江意如厉声问道。
宋煜然看着地上躺着人事不知的陆胜男,早已面目全非。
顿时觉得气血翻涌,急忙俯身想要去抱她。
段墨赶紧伸手大声制止:“别动她!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宋煜然停了动作,有些六神无主:“要怎么办?怎么办?”
“叫救护车啊!”
段墨也焦灼的吼道!
宋煜然这才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江意如却气急败坏地抢了手机砸到了地上,失声叫道:“谁都不许救她!
这点儿痛算什么?算什么!”
段墨眸色发沉,拿出自己的手机,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逼近的江意如,那样的眼神太过森凉,好似他看的不是江意如,而是一个死人……
江意如浑身发冷,理智有了些许回笼,报复的快感渐渐退却,屋里的血腥气渐渐浓烈起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可是一想到这几年她支离破碎的婚姻,又狠戾起来,冲着带来的打手喊:“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两个给我撵出去!”
段墨恰在此时挂了电话,看着围拢过来的四个精壮男人,冷笑一声,打开酒柜,随手拿了一瓶酒,在他们尚未靠近的时候,“砰”
的一声打破了酒瓶,紫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
宋煜然小心翼翼地护着陆胜男,不让他们靠近,眼里渐渐泛起红丝。
段墨想,他好似很多年不曾这样大动过肝火了,一身筋骨都犯了懒。
可是对付眼前的几个外强中干的草包还是没有问题的,段墨抄着破碎而锋利的玻璃瓶,看也不看直直刺入朝他挥来的手心,惨叫声迭起……
段墨狠辣,曾经打过黑拳,打过散打比赛,等闲人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几个回合,江意如带来的八个打手悉数倒下,惨叫声连连。
江意如看着如同黑面煞神的段墨,惊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一个眼神过来,常桥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舌头打了结,连话都说不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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