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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指了指自己刚刚被她拍过的肩膀,白色的T恤上有着点点猩红。
“我饿了。
“陆胜男歪着头,看着段墨说。
“先找个诊所包扎一下,我请你吃宵夜怎么样?“
“好。
“
陆胜男一直都心神不宁,或者说是和江景白意外的重逢让她枯寂已久的心绪震荡不安,所以在诊所医师用蘸了碘酒的棉球洗破了皮的伤口时,连疼痛都麻木。
“嗯,在诊所呢。
没什么大碍。
“段墨拿着电话走了进来,看着陆胜男,“好。”
“听见没?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段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五月的江城晚上依旧泛着凉意,从诊所出来,陆胜男搂紧了身上的外套。
“吃什么?”
段墨拧着眉问,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麻烦透顶。
“川菜。”
到了熟悉的餐馆,宵夜的人并不少。
陆胜男点了一堆听上去就很辣的菜,支着头看段墨:“有烟吗?”
段墨愣了,好看的桃花眼眯成线:“你要抽烟?”
“不然呢?”
段墨掏出一支烟递给她,古怪地看了她两眼。
“大晚上的你瞎出来晃荡什么呀?“段墨忍不住,”
也就是遇见我们,要是遇到别的混混,还不活扒了你?“
陆胜男将背包“啪“的一下扔到桌上,然后从内衬的口袋里翻出一般看上去就十分锋利的军工刀来。
段墨吞了吞口水:“你这女人,真是凶残。
“
陆胜男将烟别到耳朵后,寸长的军工刀在她的左手飞快旋转,十足小太妹的模样:“当然,我可是杀人犯的女儿!
“
她眼里的讥诮一目了然,淡漠疏离又漫不经心的笑着,段墨心下一跳,觉得虎口被她咬过的地方灼热起来。
“英雄不论出身!
“段墨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刀扔进包里,“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
陆胜男愣了一会儿,又笑了:“大概这是听到我是杀人犯女儿后,我所听到的第一句赞美。
谢谢夸奖!
“
“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陆胜男却不再说话,饭菜很快就上来,看着红彤彤的一片,段墨只夹了一片水煮鱼,辣得嘴角都火烧火燎的。
陆胜男却吃得欢快。
从餐馆出来,陆胜男点了烟。
手指白皙纤细,不长不短的指甲晶莹发亮,她的长发被风扬起……
姿势很迷人……
但是,看着陆胜男被呛得仿佛得了肺痨一般咳嗽不停,段墨连哀叹的力气都省了。
“你不会还抽什么烟?“段墨伸手夺过她指间的香烟,扔在地上捻灭。
陆胜男停止了咳嗽,抬头时已是泪眼迷蒙:“咳咳,这不是在学嘛……“
有液体从她眼角滑出,刚刚的川菜让她的嘴唇鲜红,越发衬得脸色苍白。
段墨叹口气:“你这是何必?想哭就哭出来,又何必折腾自己?”
“我只是呛到了。”
陆胜男伸手将头发又简单的束起来,打了个响指,“我快到家了,你是现在跟我上楼取东西,还是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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