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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着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深情而忧伤,好似这样的凝望,十年的时光都无法阻断。
爱情到底给了我们多少时间,去相遇和分离,去选择和后悔?
陆胜男,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撄。
可是,我知道,我已然后悔了。
——宋煜然
?
七月七,宜纳采,嫁娶,祭祀,祈福……
下午江景烨开着车来到江南花苑,黑色而有光泽的悍马停在路边分外大眼。
陆胜男拢了拢散着的头发,将卡其色的薄风衣紧了紧,上了江景烨的车偿。
江景烨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很冷?”
陆胜男摇头。
“只是不习惯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着实太招人眼了,虽然不怯场,然而备受瞩目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江景烨不再开口,发动车,缓缓驶出小区。
等到了理发室,江景烨解释:“总要做个合适的发型。”
等到发型弄好,陆胜男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心微蹙。
一头乌发侧分,长长的头发编了一条麻花辫,而后扎了一款花苞头造型,以松子大小的珍珠点缀,莹莹光辉中透露出一股清爽感,优雅不失庄重。
然而配上这样一身正红的旗袍,漂亮无可厚非,陆胜男却总觉得有股维和感。
“陆小姐天生丽质,这款发型再合适不过。”
陆胜男转头,轻易就捕捉到了江景烨的失神,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
“走吧,再晚就该迟了。”
陆胜男静静地坐在车上,心里的巨大失落和无力感让她无暇去思考,刚刚江景烨眼底一闪而逝的怀念。
他要订婚了,纵然想过千百回他结婚生子的场景,但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说,这场订婚礼,她是唯一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万千思绪如同乱麻,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缠绕成结,理不清,躲不开。
晚宴设在了城西的度假山庄,到了地点,她才知道原来这是宋煜然家的产业。
江景烨看着怔愣的陆胜男,脸上的笑意依旧凉薄:“原来你不知道?宋煜然可是宋家的独子,身价不菲。
错把鱼目当珍珠,后悔吗?”
她对宋家并没有太多印象,只因宋家素来低调,盛世也不曾见过。
但是宋家是江城的房地产大佬,她却是清楚的。
想想高中时宋煜然视金钱如粪土的豪气,也就不那么难以置信了。
陆胜男不理他的暗讽,看着远处走来的迎宾,淡淡地说道:“江景烨,我以为你比我更应该明白,有些人,谁也替代不了。”
说完就下了车,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咚咚咚的声音好似更漏,一下一下地敲在江景烨的心上。
江景烨将车钥匙随手扔给泊车小弟,神情抑郁,脸上犹如结了寒霜。
天色虽然还早,但是山庄已然灯火明亮如白昼,大概因是订婚礼的缘故,远远看着就格外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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