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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超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程岱川叼着牙刷走进厨房。
他和黢黑黢黑的蛋挞面面相觑。
程岱川说:“啊,非洲蛋挞吗?”
商女士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打程岱川:“什么非洲蛋挞!”
石超迅速洗漱、迅速换衣服、迅速钻进厨房企图捏起一个蛋挞,被商女士给拦住了。
商女士说那样的食物有毒,叫石超别吃。
早餐没做明白,商女士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们在上学路上顺路买豆浆和油条充饥。
石超说:“那家店做生意不实在,豆浆兑水,油条也不够酥脆,馄饨简直就是面片汤。”
程岱川已经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下的一个牛肉汉堡,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石超闻到汉堡的肉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咽着唾液:“川宝,这汉堡是给我吃的吧?”
程岱川说:“不是。”
“那你给我掰一半,咬两口也行。”
他们背着书包下楼梯时,石超还在和程岱川打着商量,“就咬两口,我肯定给你留,不会都吃完的。”
程岱川拿着汉堡,敲响阮熹家的防盗门。
防盗门瞬间打开,阮熹散着长发跳出来:“我听到关门声,就知道是你们出门了,刚穿好鞋,你就敲门啦!”
三个人穿着一样的深蓝色校服走出楼道,程岱川问阮熹:“吃早餐了吗?”
阮熹用手指当梳子,笼着一头浓密又柔顺的长头发:“本来想煮个鸡蛋吃的,起晚了,来不及,路过早餐店买个豆浆和油条吧,唉,又要让那家黑心店赚钱了。”
程岱川把汉堡递到阮熹面前:“吃这个。”
阮熹亮着一双眸子接过汉堡,剥防油纸,想吃,散着的头发又实在很碍事。
她把汉堡递还到程岱川手里:“你先帮我拿一下吧。”
阮熹不太喜欢留长发,笼着头发想盘个利落的丸子头。
手臂举到发酸,好半天都没弄完。
程岱川直接把汉堡递到阮熹嘴边,阮熹笑眯眯地咬了一口。
石超看着地上的影子:
阮熹把发绳从手腕上撸下来绑头发,再扭头咬一口程岱川递过去的汉堡,心满意足地嚼呀嚼、嚼呀嚼。
程岱川怕阮熹噎着,拧开一瓶矿泉水
回忆至此。
石超宛如坐在高堂之上断案的知府老爷,重重地一拍桌子:“肯定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程岱川暗恋阮熹很久,但是要说一个具体的时间点,他还真想不起来。
喜欢就是喜欢。
他听石超绘声绘色地讲着他几乎遗忘掉的这件小事,笑着:“可能是吧。”
阮熹记得这件事情,在石超控诉程岱川时,忍不住帮程岱川说话。
阮熹指出:
那天中午石超嚷嚷着让程岱川请客,胃口大开地吃了炒米粉、生煎包、水果捞,饭后还吃了冰淇淋喝了奶茶。
石超好半天没想出反驳的话,恼羞成怒:“上午有数学课和物理课,费脑子,我那是需要补充营养,滋养我的脑细胞!”
顿了顿,石超又想起来什么:“不对,应该还要更早,是那次吧?!”
石超又开始描述,说某个阴天,程岱川把仅有的雨伞给了阮熹。
石超和程岱川参加完活动,硬是冒着倾盆大雨回家的。
石超义愤填膺:“偏心眼到这种地步,肯定开始暗恋了吧?”
程岱川依然笑着点头:“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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