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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镜中的棺材,那张黑白遗像歪了.....棺盖开了一条缝。
“咕隆咕隆......”
伴随着液体涌动的声响,大股大股的水从缝隙里渗了出来,渐渐朝我漫来,一抹白色的影子浮现在水面上,宛如溺死的浮尸,一点一点,逼近我的脚底,钻入了我的裙摆之下。
......潮湿冰冷的什么软物贴上了我的一边脚跟,沿着小腿,一寸一寸地缓缓挪上。
那触感,就像是......
“你竟要与邪神结婚?我不许......你是我的......”
这声音,怎么好像是......打着哆嗦,我垂眸看去。
裙摆的缝隙里,露着一只眼珠上翻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脑子里嗡地一声,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向下沉去,似骤然落入了水里。
像是来自海里的咸水涌入我的口鼻,溺毙的感受挤迫着我的肺腑,滑腻的触感从小腿一路蔓延而上——
“小阿郎!
小阿郎!”
“啪”
地一声,脸颊像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我浑身颤抖地睁开眼,摇曳闪烁的流苏间,露出贡雅和赞巴惊恐万分的脸。
我躺在地上,头顶是屋子里缀着风铃的彩灯。
“怎的突然晕过去了,是不是饿着了?”
被海水浸透全身的感觉挥之不去,我冷得蜷缩成一团,想起裙摆下的那只眼,又吓得胡乱踢蹬:“鬼.....刚才有鬼......”
身体被拽起来,被搂入女人柔软的怀抱:“赞巴,去问族长,把鹿血酒取来!”
“这,祭典还没开始,先喝怕是不合规矩哩.....”
“拿来!
他这个样子,待会怎么送嫁嘛?”
“哦!
我,我快些!”
我魂不守舍,死命抱着贡雅,生怕自己一撒手,便又陷入刚才那个恐怖的梦里去。
直到模模糊糊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走近,被人捏着下巴,一碗辛辣冲鼻的酒灌下了肚,才在浑身灼烧起来的感受中回过神,却又转瞬感到血涌脑门,晕眩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哩?”
人被拽起来,我才发现族长和桑布罗还有寨里几个长老都来了,满脸担忧地盯着我瞧。
酒劲渐渐上来,我晕乎乎的,发出汗来,胆子也壮大起来,摆摆手:“没,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可那真的是噩梦吗?我怎么会做那样一个恐怖而古怪的梦?是因为那个尸神吗?
“小阿郎醉了哩,你们扶他去神像前结姻契。”
几只手将我搀扶起来,出了房门,到了那尊形容可怖的尸神主像前,眼见那神像被披上了一身与我这身神妃服饰相配的红色婚服,更显诡谲,我不敢直视,低下头,被他们按着跪了下去,对着那神像拜了一拜,双手被攥着提到头顶。
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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