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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叶齐消失的踪影,厅内的几个看似淡然,实则目光一直投向此处的男子按耐不住了。
他们急急地走上前,想要进入这道壁画时,才发现壁画恢复了原状,也再感觉不到吸力。
望着接引之人身上的叶府家仆之装,一锦衣男子直接开口,他口气冷淡地吩咐道。
“把通道开了。”
接引之人听着他们颐指气使的话,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脸上的笑意自从叶齐进去之后便完全消失,他目光注视着地面,面对不相关的其余人时,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
望着那人毫无动作,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不过是一介家仆,有什么资格在他们叶府内门子弟面前摆傲气?他们此行没有叶府的准许,又被诸多杂物之类的烦心事缠身,更是如同□□桶一般,只差一个□□线便能点着。
方才进入的少年他们不愿惹事,如今一个家仆,也敢把脸摆在他们脸上?!
简直是反了!
“人话听不进是吧,不过一个……”
暴躁男子却在指引之人终于淡然抬起,却如同目视蝼蚁一般的眼神中消了声音,没有胆子敢把那家仆二字说出声。
“我不是你们叶府的仆人。”
指引之人像是完全褪了在叶齐面前的温和面貌,望着那人强撑着指着他的手指,指引之人平静的抬眼之间,『露』出的一分从战场上下来的杀意就足以把众人吓到,那是一种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平静到可以漠视杀戮的眼神。
望着那人吓白的脸『色』,他不轻不重地说道:“哪只手再伸出来,我就全帮你碎了。”
宛如刀鞘出剑,指引之人的神『色』从容,『露』出的那一分气势却血腥骇人,没人却以为那是一句玩笑之语。
先前出声的男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竟是直接转过身子,狼狈地走出门去。
其余人也不得不收了窥视的神念,免得这人注意上自己,却也不得不暗自庆幸,让那脾气暴躁的男子当了出头之鸟。
他们庆幸之余却也忍不住暗骂一声:明明是一个杀神,就不能好好穿一身衣服,非得壮怂扮猪吃老虎,有意思吗?
心悸之间,一些机警之人却也不由暗自记住了刚才进去的那名少年的面容,毕竟能让如此之人甘愿充当家仆,哪怕只是暂时而已,那少年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之人。
大厅之内,又恢复了两人来之前的平静。
只是有人还不住地望向那指引之人所在的方向,却见他身躯紧绷,宛若守护一般梃直地站立在壁画之前,不管周围的诸多视线,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地面,宛如军队中的精卒,沉默下紧绷的姿态暗藏着随时勃发的劲道与再不掩藏的血腥之气。
……
…………
叶齐进入壁画之中,丝毫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便明白,壁画也是一处通往秘境的通道。
空气极冰,宛如其中夹杂着细碎的冰颗粒被人吞入肺中,多吸几次,五脏仿佛被冻麻一般,透着一股刺痛又渐于麻木之感,在灵力运转间才逐渐恢复过来。
周围云雾弥漫,似在云端,让叶齐难免有股不真切的感觉,脚下踩踏的玉石之感洁白剔透,让人难以想象这玉石竟是用作砖瓦的材料,剔透的玉石地面平铺开来,足足有数百平方米大。
在他之前,已经有数百名青衣弟子等在此处,望见他来,都不免投来了神『色』各异的目光。
似乎他还算是最迟才到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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