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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借这样的力道,便能确认这并非梦。
“没事了,没事了茵茵。”
他低声道。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哄她。
薛清茵将脸埋在他肩头,正要擦脸,却有被宣王推开了:“……别擦,脏。”
薛清茵定睛看向他的肩头。
那里也被血浸透了。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
宣王低声道。
薛清茵难受得脑袋都有些痛,像是有人那锥子钻了进去。
她喘着气,声不成句:“你觉得……我好糊弄吗?你……”
“别哭。”
宣王又抱了下她,耳边是兵器铮鸣声震耳,他只温声同她道:“你没有事,太好了。”
“那么烂的谎话……你也信?”
薛清茵趴在他肩头哭得抽了两下。
“便是一分可能……我也不敢赌。”
“还好……还好你没有想着我死了,你也与贺松宁同归于尽算了……还好……”
还好他还得回来杀皇帝呢。
宣王松开她,擦了擦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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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浑身是血,只将她的脸擦得更脏了。
他便飞快地收了手,站稳身子,缓缓转身面向梁德帝。
二人目光相接一瞬,梁德帝高喝一声:“都住手!”
禁卫精锐听他命令已是本能,想也不想就停了手。
玄甲卫如今见了主子,自然也要先听主子吩咐。
只有那支暗军,还如愣头青一样,直愣愣地继续往前冲。
宣王顺手扯过一柄长枪,往前一掷。
长枪正正刺入木头做的门槛,枪尾晃动,一下将他们与门内的皇帝隔离开来。
梁德帝对那些禁卫淡淡道:“都走吧。”
“陛下?”
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宣王活着回来了,朕输了。
你们何必在一场必输的赌局之上,放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陛下,臣为君死本是臣子本分……”
“你们也想落得赵国公一样的下场?”
梁德帝说完便看向宣王:“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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