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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璋语气很轻松,帮他一起回忆,“之前和你讲过,你可能忘了,我高中时交了一个很差劲的朋友,害我和其他同学都不太熟。
他喊我逃课我才出了车祸,我爸的葬礼他也没来过,好笑的是我那时候躺在家里才意识到这件事。”
不值得的朋友一笔带过,梁璋还是更想讲他妈妈,“反正就是我动不了,但是我妈可有办法了,大晚上她推着我的轮椅跑步,说让我心里运动狠狠出汗,让我假装在累。”
“……那你出汗了吗?”
“怎么可能!
后面我妈也跑不动了,她就给我买了套黄冈题库,让我刷卷子,说这样大脑就累了,不难过。
好像也很管用哦。”
梁璋笑着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爸那套更好用,人就得多运动,运动可以带走不良情绪。
像你,早上起不来就是气血不足,气血不足的人很容易情绪不好,你应该多运动。”
徐培因从不去追问梁璋粗讲的事,趴在他身上说:“我没力气动。”
梁璋早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笑笑,把人拎起来,抬手捧住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培因哥,你在北京有爬过山吗?”
徐培因冷不丁被他薅起来,脸上又是一瞬茫然,随后回答:“没有。”
“我带你去夜爬,不累的,红光山,爬升才一百多米。”
“什,什么?”
徐培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问他,“夜爬?现在吗?”
梁璋点头,他又说:“现在几点了?你疯了吧,特种兵吗,那么冷!”
梁璋拍拍他的后背:“那里很多人夜爬的,很安全,你放心。
可以看夜景,也可以看日出,培因哥,你看过日出吗?”
徐培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加班后的日出,是专门看的日出,你看过吗?”
梁璋看出他退缩,很认真地引诱他向往诗和远方,“不一样的,在山上看日出很特别……我想和你一起去,真的非常好看。”
“……”
徐培因沉默着,眼神微微闪动。
“你上学的时候有和人一起看日出吗?”
“没有。”
“那要不要试一试?”
梁璋直勾勾盯着徐培因的眼睛,徐培因是一个很好说动的人,而梁璋又足够主动,抓住一点机会就咬住不放。
他拉着徐培因的手放在脸边,再次问:“要不要试一次?不会很累,只会出一点汗,我保证。”
徐培因语气还是犹豫的:“都这么晚了,怎么过去?喝酒了,也不能开车……”
对方找理由拒绝于梁璋就是有机可乘,有疑问有疑虑,就一条条打消,直到没借口没退路,徐培因就只能踩着他铺好的石子过河,最终被他牵着走。
“打车就行,那里不用门票,随时都可以去。”
“这么晚了还有车吗?”
没办法,徐培因真的很扛不住压力,不在工作状态时分外好拿捏,他总会在挣扎一番后同意梁璋各种有理无理的要求。
梁璋已然胜券在握,抱着他站起来:“哥,这里是北京,什么时候没有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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