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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涉笑问:“哦?那要如何学?”
三水想了想:“首先要打坐吐息,让身体变得轻盈,感应天地气机。”
初一在旁边探着脑袋补充说:“然后就可以试试了,先要做到踏雪无痕,或者没有雪,踩在水面上不留痕迹也可以。”
“接着便可以试试御风而行!”
“借着天地的风力和气机行使,顺应自然,便可以做到飞举了。”
“就像我们这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把他们云梦山给小儿教的飞举之术补全了,长辈怎么教,他们就囫囵这么说。
说得昂首挺胸,很是骄傲。
江涉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谢你们了。”
猫也仰起脑袋。
像是在听。
两人脸红了红。
“不用谢,不用谢……”
他们见猫儿可爱,悄悄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贴着猫儿走,偷偷用小腿蹭着猫顺滑的毛,心里暗自高兴。
快到山下时。
初一犹豫了很久,问:“师伯是因为快要死了,才害人延寿吗?”
“想来是的。”
死亡对他们还那么远,三水和初一不过十岁,从小修道,懵懂时便远离世俗,只在县里听人讲故事时听过死亡,远远见过棺木和白钱。
但那是山下的事,山上的人死了,好像不是这样的。
师父说修行中人的死,叫做羽化。
身同天地,掩埋在青山里就是,不必陪葬金银,也不必烧纸钱。
他想了想,问:
“我快死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江涉看向他,两个弟子年岁都不大,穿着素色道袍,头上扎着小髻,脚踩云纹布鞋。
面目稚嫩,眼中澄澈。
“我不知道。”
他想了想,说。
“这个问题,可能要你们自己以后探讨了。
面对生死,能够坦然见之,一直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若行邪路,害人以求延寿,应当除之。”
几人逐渐走到山下了,面对着一江洛水,日头也逐渐西斜,天上浮现出淡淡的霞光。
云层深处,是几人来的地方。
江涉摸了摸他的脑袋。
望着在霞光中粼粼波动的洛水,他语气温和:“我希望你们能走大道,但若真是艰难,不走也可以。
但至少不要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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