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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岱川被堵得无话可说,把阮熹的手牵出来,轻轻按揉她的手腕关节。
阮熹想起程岱川昨天的明知故问,有样学样地打趣回去:“你耳朵红什么?”
程岱川好笑地看阮熹一眼:“讲题听不懂,坏事学得倒是蛮快的?”
阮熹笑眯眯地窝在被子里:“近墨者黑噢。”
“叮叮叮叮——”
游轮上的广播已经开始提醒乘客靠岸时间和今日天气。
也贴心地叮嘱,让准备下船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和证件。
游轮旅行的旅程要结束了。
他们该回去了。
阮熹准备起床,想想,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和程岱川说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程岱川,我昨天没喝多。”
她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兴奋过了头,但绝对没有达到喝多的程度。
程岱川说:“嗯,知道。”
阮熹的睡衣昨晚弄脏了,是程岱川手洗的,撑了衣架,挂在玄关的挂衣钩上晾干。
他们的行李已经整理好,昨晚都懒得再翻,她身上穿着的是程岱川的睡衣上装——宽松肥大的黑色短袖。
衣摆堪堪盖到大腿根。
“所以我说的也不是醉话,都是认真的哦。”
阮熹穿成这样,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和程岱川讨论:“我喜欢你。”
程岱川定定看了阮熹几秒,欺身逼近,克制地吻了吻阮熹的眉心。
他撑着床垫,表情认真:“我爱你。”
“你说什么?”
“我爱你。”
“哦,是因为我们昨天那个吗?”
程岱川笑起来:“不是,是因为你可爱。”
阮熹心脏狂跳,一直到洗漱过、换好衣服,还是有些无法平静。
但不耽误她吃早餐。
阮熹点了两份主食,滑蛋口蘑的恰巴塔和牛肉煎饼。
程岱川问阮熹:“怎么突然胃口这么好?”
阮熹鼓着塞满食物右腮,以手掩唇:“我要是早知道你也花了船票的钱,之前那些餐也会这样努力吃,好歹也能多吃回来一些啊。”
程岱川戏谑道:“中午商女士请客吃饭,据说那家餐厅味道不错,确定要在这餐多吃?”
阮熹顿时觉得嘴里的牛肉煎饼不香了。
这半个月里,游轮上的餐厅他们吃了几十顿,再好吃的食物也都是出自相同的厨师团队之手,味道总有些相似性。
阮熹早就吃腻了。
惦记着游轮餐厅之外的那顿午餐,她把恰巴塔往程岱川面前推了推,热情洋溢地极力推荐,说恰巴塔很好吃,让程岱川多吃点。
程岱川并不拆穿:“你挺像一个人。”
阮熹问:“谁啊?”
“卖船票的销售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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