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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淳见他要对凤羽下手,猛地挣脱身边士兵,扑过来就扳住他的手腕。
耶律臻抬肘撞击也未能将他甩开,身边的禁卫已簇拥而上,抓住呼尔淳的双肩便狠命往后拖拽。
呼尔淳力大无比,竟硬是扳着耶律臻的手臂死也不放。
耶律臻只觉骨骼快要断裂,禁卫首领见状,急忙飞奔过来,提刀便往呼尔淳背上扎去。
此时跌倒在地的凤羽陡然出手,横扫长枪便打中了禁卫首领的坐骑前蹄。
那战马嘶鸣跃起,呼尔淳负痛间被凤羽发狠推开,一下子倒跌了出去。
却在此时,北胤王挣扎着道:“休要伤我手下!”
耶律臻手臂剧痛,皱着眉冷笑道:“之前叫你承认自己的罪行,你为何死不开口?既然如此,我就先从你的身边人着手!”
他话音才落,众禁卫一拥而上,刀剑便架在了呼尔淳与凤羽颈侧。
姜伦眼见此景,虽有心营救却不能造次,急得大喊道:“耶律臻,你使用这等要挟手段,试问有谁能服?”
“我不需要叛党来臣服。”
耶律臻斥了一句,又望着北胤王,道,“怎么样?你可不要以为我只是吓唬一阵罢了。”
说罢,握着长剑便抵在了凤羽心口。
凤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耶律臻见北胤王伏在地上也不出声,不禁一皱双眉,抬剑便要往下刺去。
北胤王忽然奋力抬身,被绳索捆住的双臂不断挣动,怒吼道:“住手!”
耶律臻这才收回手,傲然道:“可愿承认谋反?”
北胤王咬牙半晌,浑身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低沉着声音道:“你要我如何承认?”
“自然是落笔画押,我也好回去昭示天下。”
北胤王喘息了一阵,道:“你给我松绑,我再画押。”
耶律臻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一旦松绑,你必定要反抗于我!”
“我儿子在你手里,我难道还能不顾他的死活?”
北胤王狠狠瞪着他,却没有看凤羽。
耶律臻略一沉吟,招来禁卫首领,吩咐他盯着对面的姜伦,又叫手下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认罪书。
“你看仔细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耶律臻又旋了旋剑,“萧凤羽也在我剑下,你但凡有所妄动,他便再也不用拖着这个残废的身子在世上赖着不走了。”
禁卫上前斩断了绳索,但北胤王的双手仍被绑住了,跪在地上。
凤羽被耶律臻以剑抵住,后背紧紧靠着山石,双膝屈地而跪,身子却挺得笔直。
他的眼里似乎空无一物,看不到任何恐慌,也没有一丝愤怒。
“凤羽。”
北胤王哑声叫道。
凤羽这才缓缓侧过脸,望向北胤王。
昔日威严赫赫的父亲如今已如摔碎的泥塑般残破不堪,一只眼睛充满淤血,另一只眼则正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望着他。
眼神中负着痛楚,积压多年的懊恨。
凤羽紧抿着唇,看着被捆绑在战马后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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