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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从我开始查,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全都配合。”
华宗平道:“府中所有下人,凡有可疑者,你尽管随意审讯。
务必水落石出。”
甄璀璨听得出他深入骨髓的心寒,顿觉理亏,不该犯了冷静病而去怀疑他,心中难受极了,硬着头皮问:“你觉得贵府谁最可疑。”
华宗平坦言道:“似乎谁都有动机,也似乎谁都不必如此,还需你亲自审查。”
“那为何我迟迟没能怀上身孕?”
“不知。”
“难不成我有隐疾?”
“也可能是我有。”
“总之正好能顺你的意,在你不想要子嗣的时候就不会有。”
甄璀璨耸耸肩,“说不定在你想要时,也不会有。”
华宗平道:“听上去像是诅咒。”
“实际上并没是,随口说说而已。”
沉默,陷入了令人不适的沉默。
甄璀璨还是想知道她为何没能怀上身孕,可是,他的态度已变得冷淡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她后悔不该试探他,而是应该开诚布公的跟他聊一聊,尽管是怀疑他,如果能有缓和的方式说出来,也不至于伤到他的心。
面对他竖起的防备,她有些惊慌失措。
无端的猜忌是最伤人的,她意识到自己在犯傻,正在亲手毁坏他们用心经营的感情。
在她局促不定时,响起华宗平一本正经的道:“或许是我日日沉溺于美色,次次都尽心尽力,丝毫没有节制,太过于纵欲,以致精阳不足,未能使你受孕。
我以后会节制些。”
甄璀璨的双颊泛红。
“太后很着急的等你怀上身孕,不会让阿喜和阿乐做手脚,其它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近你。”
他用同样正经的语气接着说道:“如此看来,或许是我别有用心,不想让你怀孕,每次事后喂你润喉的茶水中有药,使你不能受孕。
你若觉得确实如此,那以后可要小心提防,免得再被我算计。”
甄璀璨心头一紧,难不成只是因为巧合未能受孕?事已至此,她不能再纠结下去,便把话题岔开了,问道:“董晴晴来过太子府,你知道?”
“知道。”
“她求我同意她进太子府当侧妃。”
华宗平眸中闪过一丝烦意,只是“哦”
了一声。
甄璀璨瞧着他,“她说她爱你,能为你不顾一切,只要你能给她片刻温存,她可以为你牺牲。”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情话,”
华宗平自嘲道:“原来还有人爱我,能为我不顾一切。”
甄璀璨心里咯噔一下,她似乎从没有对他说过情话,总是他在主动说着甜言蜜语,可她分明都觉得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她想对他说的呀,只不过她羞于启齿。
她钝钝的问:“被她说的话打动了?”
“三言两语就能被打动?”
华宗平显然又在自嘲,“实践证明,说了千言万语都不能彻底的打动一个人。”
甄璀璨咬了咬唇,必须要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清声问:“论容貌,她众所周知的京城第一美女;论才情,尚无人敢与她比试;论家世,董文闲是朝中重臣,是太后的心腹,董弘川也得太后的信赖,董家又很懂得见机行事,必是很得力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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