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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逍耸肩。
“很简单的,我教你。”
?
这哪儿跟哪儿啊?
祝南予感觉他现在非常需要一个氧气瓶!
他甩开霍云逍握着他肩膀的手,胸口被气得起起伏伏,抱着胳膊不想再说一个字、一句话。
霍云逍站直身子,看他生气看了好一会儿。
“哥,你这样很可爱,我更爱你了。”
“?不可救药!”
祝南予起身,义愤填膺地回到卧室,霍云逍懒散地跟在他身后,却被他反客为主地在面前摔上了门,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霍云逍距离门板不过一分米的距离,他哥摔门这个力道,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再走快一点,会被拍得鼻青脸肿。
他转身去取卧室的门钥匙,准备开锁的时候动作顿住,还是给祝南予留一点独处的空间吧,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
钥匙收进手心,霍云逍回到客厅继续处理公务。
祝南予靠在床上,他知道在霍云逍的房间却把霍云逍关在外面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是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整个人都有些乱。
他们分开十四年,十四年没有见过面。
他没有忘记霍云逍,并且经常想起,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惦念、是愧疚,而不是爱。
他走的时候霍云逍才十二岁,爱上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未免太可耻了些。
但是霍云逍呢?
十二岁的他能懂什么?
他也没有见过自己,那么在完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爱的契机是什么?
靠想念吗?
怎么可能?
他谈过恋爱,他已经三十多岁,他不容许自己的任何事情再犯错,包括感情,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犯错。
所以他更清楚爱需要很多条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祝南予竖起两只胳膊,把脸埋在中间。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像走进复杂繁琐的迷宫,处处碰壁,却没人给他指引方向。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他们互不打扰,一直到下午一两点钟,祝南予的肚子比他先屈服了。
早上被霍云逍喂着吃饭,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并没有吃多少,几个小时过去,早就饥肠辘辘。
他犹豫再三,还是拧开门锁。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霍云逍还在客厅坐着,听见他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祝南予有些尴尬地站在距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
“哥?舍得出来了?”
选择性忽视霍云逍的调侃,祝南予琢磨着怎么开口表达自己饿了,肚子突然突兀地叫了两声,在安静的客厅里“震耳欲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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