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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扬托住腿根将人抱起往床边走,汤岁把脸埋进他肩里,只留通红的耳尖露在外面,看起来像熟透的山楂果,轻轻一碰就会溢出酸甜的汁液。
快到凌晨十二点,陈伯扬从浴室走出,汤岁还陷在蓬松的被褥间,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样,半截雪白的脚腕露出来,在暖黄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陈伯扬俯身拨开汤岁额前微乱的碎发,掌心贴上去试了试温度,低声道:“阿岁,叫了餐,起来吃一点。”
汤岁中午就没怎么进食,可此时不饿,只能感觉到累,睁开眼看看他,又阖上,将软绵绵的声音拖得很长:“想睡觉。”
陈伯扬没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手臂穿过他后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半搂半抱地托了起来,口吻温柔但不容反驳:“听话,越躺越没胃口。”
汤岁只穿了件宽松的上衣盘腿坐在床沿,脖子修长白皙,胳膊很听话地放膝盖间的枕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困倦又温吞。
他勉强吃了小半碗粥,然后将目光放到陈伯扬带来的纸袋上面,问:“那个是什么?”
“艾草青团,闽南那边的特产。”
陈伯扬拿过来打开,汤岁探头往里面看,几只圆滚滚的绿色团子嵌在盒里,散发出淡淡的草本清香。
“给我的吗?”
“对。”
知道他喜欢甜食,陈伯扬适时放出诱惑条件,“你把粥喝完,就可以吃了。”
汤岁心里有点不情愿,他总觉得胃里胀胀的,像早就被什么东西填满。
陈伯扬伸手在他小腹按了一下,道:“应该没事吧,都弄出来了。”
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汤岁的脸莫名其妙变热,也不用催促,硬要转移注意力似的把粥喝光了,然后顺理成章得到一只青团。
外表是层很薄的塑料纸,糯米皮软糯,手指轻轻一碰就陷下去一个小窝,里面是甜豆沙,口感很细腻。
今晚的汤岁做任何事都很缓慢,像被干出什么毛病,导致动作不太流利,连抬手都带着几分滞涩。
他慢吞吞啃完青团,去卫生间独立完成洗漱,然后上床,不太自然地被陈伯扬搂在怀里睡觉,像是身体记忆还未适应这样的亲昵。
陈伯扬在身后屈起的膝盖刚好嵌进他腿弯的凹陷,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在小腹前晕开一块温暖,两人像被裹进同一个茧中。
窗外夜色深深,汤岁无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忽然低低唤了一声:“陈伯扬。”
“怎么了。”
身后的人手臂收紧,声音带着倦意的沙哑,却依旧温柔。
“没事。”
汤岁只是突然想叫他的名字,却没想到陈伯扬还醒着,又轻声问:“青团很好吃,你外婆家那边,是不是经常下雨啊?”
陈伯扬阖眼,下巴抵在汤岁肩膀处蹭了蹭:“嗯,你想去?”
不等到回答,继续道:“反正接下来这段时间也没安排,明天好好休息,后天带你过去玩,那边还有挺多特产,估计你都会喜欢的。”
汤岁困意渐浓,声音轻软下去:“我还没有出去玩过呢。”
“我陪你。”
陈伯扬说话时唇瓣蹭过他后颈,“我陪阿岁出去玩。”
陈伯扬是被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汤岁坐在旁边,被子掀到上面,一条腿微微屈起,也不好好穿衣服,大半肩膀露在外面,还沾着几枚吻印,莫名想叫人咬一口。
陈伯扬支起身,嗓音略哑:“看什么呢。”
汤岁没理他,把被子彻底掀开,露出大腿里侧的红痕,是陈伯扬用掌心握出来的。
痕迹经过一晚上时间,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带着几分凌虐的美感。
“抱歉,下次会注意。”
陈伯扬短促地笑了声,“疼吗?”
汤岁耳朵很红,神色却有点冷淡,明显是不高兴了,明明昨晚都告诉他轻点,但收效甚微。
陈伯扬努力忍住视线不往他白皙的腿间看,凑近过来哄道:“别生气,嗯?疼不疼,我给你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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