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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讨厌一个人,那个人是不会察觉到我讨厌他的。”
容向熙说:“你要一直跪着吗?”
他有些无奈,“我的腿有些麻了。”
“你又受伤了。”
“小伤。”
容向熙伸手想要搀扶他起身,触及到他的指尖,她的手被紧紧握住。
而后,所谓受伤的人轻轻用力,她整个人便被扣在他怀里。
“可以抱一下吗?”
他这样问询,手掌却已经扣住她后脑,使她的面颊伏在他怀里.
商呈玉抵达德黑兰后去的地方是容向熙所在的海湾庄园。
到了海湾庄园后,进入的第一个房间是容向熙所在的化妆间。
进入化妆间后,他望见的第一个景象是容向熙顺从被傅召棠搂在怀里。
周围侍奉的人已经被他驱散,除了窗外欢悦的钢琴演奏声,商呈玉耳边只闻寂静风声。
他静静望着室内相拥的璧人,耐心给了容向熙几秒推开傅召棠的时间。
可惜,容向熙没有任何动作。
耳边听到她轻柔关切的话语,“伤得严重吗?”
他再没有耐心,垂眸发了条指令。
接着是傅召棠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这个温柔惬意拥抱着别人前妻的男人终于不再岁月静好,他神情变得严肃而紧绷,“昭昭,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傅召棠疾步出门,轻易望见静立在隔断后的修长身影。
傅召棠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
这点诧异没有阻挡住他的脚步,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等傅召棠走远了,商呈玉才慢悠悠步入这一室凄清里。
月光明亮,在月影下跳舞的人们也渐渐散开。
他走向容向熙,坐在她身侧,轻轻拥住她纤弱的肩膀。
如同拥住自窗口漫漶进的月光。
“昭昭。”
他语气沉缓,似乎在极为冷静叙述一条永恒的真理,“不管你的世界里有谁经过,你的身边最终只会剩下我。”
他长途跋涉,身上并没有风尘仆仆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清冽洁净。
容向熙眼睫颤了颤,并不惊讶他过来。
她已经适应他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从天而降了。
她懒得分析他如何知道她的位置,又如何神通广大遣走傅召棠。
甚至,她已经撑不起对他不悦的情绪。
烟花散尽,月上中天,漆黑的天幕中,最终只剩下清冷皎洁的月光。
容向熙已经习惯。
习惯了眼前亘古长明的月光,习惯,身边这位永远阴魂不散的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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