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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鹤忽然朝着他走了过来,青树眼角的余光瞟见他的身影慢慢靠近,后背上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左鹤……”
“嗯?”
左鹤停在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假装自己在看菜板上切好的一堆碎辣椒。
这样的距离,一伸手就能捏住他的后颈,最能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青树的话倒了嘴边又拐了个弯儿,“……你吃辣么?”
左鹤挑了一下嘴角,“多放点儿。”
青树莫名的有些窝火,他把炉灶的火调小,推着左鹤出了厨房,“来,来,咱俩谈谈。”
左鹤放松了全身的力道,由着他把自己往外推,一边懒洋洋地问他,“谈什么啊?”
青树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在他旁边坐下。
其实要坐到他对面会比较有气势,但是没办法,他的宿舍只有这么一个双人沙发,两个大男人往里边一坐,搞的好像电影院的情侣座一样。
青树叹了口气,“左鹤,以后别给我寄东西了。”
左鹤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微妙的不爽,“不想欠我的人情?”
青树点点头,试图把走歪了的局面扳回到自己预想的架构上去,“你看,咱们俩都是男人。
我是无所谓啊,你也知道我是养父捡回来的,从我上大学之后他就不再管我了。
就算我弄个猴儿一起过日子他也不会有啥意见。”
左鹤的脸黑了一下。
青树又说:“但是你不同,你上边还有父母亲戚吧?你跟他们怎么交代?”
他看左鹤要开口,连忙抢在他前面说:“再说我们俩这隔的可不是十里地二十里地,开个车就能到了。
咱们隔着两个城市呢。
你看我就是一个普通警察,没有关系没有门路,不可能走内部调动的路子去滨海。
你呢,工作做的好好的,也不可能丢掉工作跑我这山沟沟里来。
你说,我要跟你点了头,咱们这日子怎么过?”
左鹤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里亮着异样的神采,“你是说,如果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你就跟我点头?”
青树,“……”
他是这么说的吗?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我是说……”
左鹤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青树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却没挣开,反而被他更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左鹤的掌心干燥而温暖,皮肤贴合的触感微妙难言。
好像自己的生活里突然间多出了什么东西,让人心悸的同时又隐隐的有些抗拒。
“来,我一条一条解释给你听。”
左鹤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集中注意力听自己说话,“首先是我家里的情况。
我爸妈都是警察。
我爸以前就是刑警,我妈是搞后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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