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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永学摇了摇头。
“呃,我是个乡野猎人,就懂点砍柴和打猎,我只是心比较大。”
“内务部呢?”
“初级职员,除了持枪证我什么都没有。”
“放血?”
“呃,只能寻找足迹。”
“那我们还是回去算了?”
路小鹿忽然来了劲头。
“两边都是死,总得往有希望的那边走。”
“我听不太明白.”
“或者我一个人进去,你一个人回去,再走一遍集市?”
宁永学拉着她转过身,往后方深邃的长廊一指。
“要是你一个人不敢,你同事肯定还在门口等你。”
他继续说,“当时他跟着我们走了一路,满脸爱情的微笑。
你应该知道他想跟着谁走吧?肯定不是我。
他当时没跟你表白成功,肯定还想再表白一次。”
一听到她的同事,路小鹿脸上就开始流冷汗,目光也跟着涣散起来。
前路是半掩着的诡异铁门,后路是无人早餐铺里跟了她一路的体育委员空壳,两边都很可怕,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路至少还有个人一起走。
他掀开了点门缝,往里面看,一条贴满了风景画的洁净过道立刻映入眼帘,地板和墙壁堪称一尘不染,像是什么艺术家的展览墙,好像每天都有人悉心打扫一样。
宁永学顿了顿,闭上眼睛,使用窥伺。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的同事就站在门内,差不多和宁永学面对面,挨得极近,一脸僵硬的微笑。
这家伙.
许多双手指大小的黑色小手从她同事的体内伸出,像筑墙的建筑工人一样修补着他躯体右侧的缺口。
他先和流着血泪的宁永学对视了一阵,然后往一侧探头,似乎是想寻找路小鹿的身影。
宁永学在对视半响之后失去了耐心。
他伸手抬起步枪,一枪把她同事的脸崩开。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打烂了一张碎裂的墙皮,破烂的面孔如陶瓷四散在地。
那堆簇拥着的黑色小手洒得满地都是,但是很快,它们又像水银一样聚在了一起。
它们奋力把倒下的人往右拉,——看起来就像一堆铁钩串在人皮上拖拽。
它们把他拖到风景画旁边,然后就这样拽了进去。
拽进画中。
那张破碎的脸还是带着僵硬的微笑,隔着画框盯着路小鹿看,眼睛一眨不眨,画的背景则一片漆黑。
往门内画展更远方看,所有空壳人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画、画、画里有个黑影.”
她小声说。
路小鹿似乎只能看到画里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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