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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能往哪去呢?除了待在这个阴沟里等死,把人骗进来残害,你还能怎样?”
“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个下水道。”
那声音说。
“所以你也不过是个厌世的罪犯。”
宁永学用特别讽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一个厌世的罪犯干嘛要把自己粉饰得这么高级呢?你来说说,你的理论究竟能骗得过谁,只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初中生?还是婴幼儿?”
集市里的空壳行人似乎少了点,也许是早餐的时间要过去了。
宁永学拉着路小鹿离开墙壁,顺着早餐集市继续前进,直到接近盯着她的同事,他才稍微放缓了步伐。
这家伙站了起来。
路小鹿跟着猛一停步,就想靠在他身上挤着往后退,好在她很轻,没法把他推倒在地上。
“别这么害怕。”
宁永学双手握在她两肩上,用力把路小鹿往前推,感觉像是在推一辆轮椅,——这家伙死死把菜刀握在胸前,睁大眼睛对着死了都要仰慕她的同事先生,脸上冷汗直流,实在非常难以形容。
那条线在原地停顿半响,然后才循着他的话音跟了过来。
宁永学立刻发现她要靠声音的变化来定位,然后才能找到方向,把线延伸过去。
他和路小鹿已经走得太久,距离租屋太远,她无法把握如此漫长的距离。
她能力有限,远远不能和诅咒了整栋安全局、把林地环境拖入现实的守护者相比。
当然,安全局大楼也没法和这栋诡异的公寓相比。
“我不需要欺骗。”
一阵沉默之后,那声音又说道,“揭开你们的伪装很简单,就像给兔子剥皮,我也不需要说服任何人。”
“但你企图说服我。”
宁永学回答。
“我只想知道你和内务部的狗有多像。”
“现在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样?要不你来猜猜我是什么品种?”
“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那声音说,“我要确认谁能当祭祀的材料,谁该直接排除。
你们这些人死死按住这个社会,掐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走的更远,而你会继续当条狗。”
“所以你想把这些人弄疯,然后你就能走的更远了?”
“仪式循环往复,但精神的创伤永存。”
那声音说,“这群人迟早只会剩下你一个,事情也很快就会结束。
你尽管继续往前走吧,宁先生,用不着我动手,这座公寓也一样能把你撕碎,你走不了多远。”
线还在延伸,但宁永学打算绕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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