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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的小手攥成拳头,时不时在睡梦中轻轻挥动,像是要抓住什么。
林时和沫沫趴在摇篮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小生命。
“他好小啊……”
沫沫小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秦望的指尖,立刻被那柔软的触感惊得缩回手。
林时咧嘴一笑:“你刚来的时候也这么小。”
“胡说!”
沫沫鼓起脸,“我那时候都十岁了!”
秦母从厨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鲫鱼汤走出来,笑着摇头:“别吵醒他,阿曼刚睡下。”
林烬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程添锦安排的这间屋子比闸北的棚户宽敞许多。
白灰刷过的墙面,实木地板,窗前甚至还摆着一盆绿萝——是程添锦特意让人送来的,说是能“净化产房浊气”
。
“哥!”
林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秦望今天睁眼看了我好久!”
林烬笑着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纸包放在桌上:“广慈医院西药房买的鱼肝油,给阿曼补身子。”
秦母掀开里屋的布帘,李阿曼正靠在床头,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了些。
秦逸兴蹲在床边,笨手笨脚地拧着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妻子擦脸。
“林大哥。”
李阿曼虚弱地笑了笑,“又让你破费了。”
林烬摆摆手:“程添锦托关系买的,没花几个钱。”
秦逸兴抬头,黑眼圈很重,但眼里有光:“这小子能吃能睡,比我和阿曼强。”
傍晚时分
林烬站在窗前,看着夕阳将法租界的屋顶染成金色。
沫沫在院子里晾晒尿布,林时蹲在一旁逗弄邻居家的大黄猫。
屋里飘来鲫鱼汤的香气,混合着婴儿身上淡淡的奶味。
程添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包糕点。
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衬得整个人如松如玉。
“怎么样?”
他轻声问。
林烬回头看了眼屋内——秦母正哼着摇篮曲轻摇秦望,李阿曼靠在秦逸兴肩头打盹。
“活着真好。”
他忽然说。
程添锦微微一怔,随即轻笑,手指轻轻碰了碰林烬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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