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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认识他多久?
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凭什么赢?!
可……赢了就是赢了。
看着林烬那双因为程添锦而染上焦急和心疼的眼睛,我突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挑衅和不甘都变得可笑。
我赢了过程,输掉了结果。
早在1945年,或者更早的1930年,就已经注定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走了,无聊。”
我需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离开那双只为别人心疼的眼睛。
但在彻底转身前,那股积压了太深太久的眷恋和不舍,像毒蛇一样窜起,驱使着我做出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越界的、带着明确暧昧意味的动作
我伸出手,极其快速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捏了捏林烬的耳垂。
那里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柔软,微凉,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我背着睡着的他回家时,指尖无意中会蹭到。
就这一次……让我再碰一下。
就当做……告别。
告别那战火里的八年,告别这偷来的二十一年,告别我永远再也说不出口,也永远得不到回应的……
算了。
“顾安!
!
!”
林烬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跳开,耳根瞬间红透,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
我几乎是逃离了那家咖啡厅,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不,比恶鬼更可怕,是林烬那双维护着别人的眼睛,和程添锦那无声胜有声的隐忍。
他们俩在一起,就像一幅完整的画,而我,是画框外多余又碍眼的灰尘。
胸口堵得发慌,那股酸涩直冲鼻腔和眼眶,逼得我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我不能在大街上哭出来,太他妈丢人了。
顾安怎么能为这种事哭?
我猛地停下脚步,手抖得厉害地在口袋里翻找,想用音乐把自己隔绝开来。
摸到了那副缠在一起的有线耳机。
妈的!
什么时候打成了这个死结!
我低着头,手指因为压抑着情绪而不听使唤,越是心急想解开那些纠缠的线,它们就缠得越紧,像极了我自己,和我这操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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