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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自己夹了一根笋条吃着，一边点头：“还不错，很有滋味。”

顾钊看她吃的喜欢露出笑容，趁机一口一口的把鸡蛋喂进老婆嘴里，最后还多吃了几片面叶，一小碟咸菜笋丝却都吃干净了。

看到咸菜没了，叶檀摇摇头：“我不吃了。”

顾钊看着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碗面叶自己几口吃了，结账时特意找师傅买了一小坛腌笋丝。

叶檀喝着白水等顾钊，看到隔壁一个女人拿着检查单在抹眼泪，对面的男人黑着脸不吭声，倒是旁边的中年妇女拉着脸骂：“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你怎么有脸哭，我要是你就直接一头栽水井里淹死算了，真是倒霉，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旁边男人这下脸更黑了，没好气道：“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这里都是人，丢不丢人。”

可是已经有人听到转头看过来，对着哭泣的女人指指点点，一个女人不能生，这时候可是最为人说道的事情。

中年妇女一拍桌子站起来：“咋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她就是个丧门星，绝户钉，专门来让咱家绝后的，你还护着她，我告诉你栓子，回去就赶紧和这个倒霉的离婚，在娶个能生养的。”

“妈，我不会离……”

“好啊，离婚。”

哭泣的女人忽然抬起头，叶檀才发现女人明明眼眶通红，唇角却带着喜悦的笑容：“回去就离，谁不离谁他娘的是孬种！”

男人面色着急起来，“小琴别胡说，什么离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离婚。”

“然后拖着我一辈子被人骂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女人冷笑着把检查单甩对面的母子脸上，扬声道：“刘栓银，不能生的是你，我李月琴身体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在你们家受了这么多年的冤枉气我也是够了。”

此话一出满堂惊诧，原本对着女人面露异色的人纷纷看向男人。

“原来不能生的是男的，这可真是……”

“自己不能生还怨媳妇，什么人啊这是。”

“……可不是不愿意离婚吗，离了这个哪个女人还愿意跟个没种的男人啊。”

……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声，男人面色涨红，一口牙都差点咬碎了，旁边的中年妇女却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什么不能生，我儿子怎么可能不能生，你这个丧门星胡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她说着就要冲对面的女人动手，幸好女人麻利站起来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可没有胡说，医院的检查结束明明白白的写着，你不识字大可找个识字的给你看看，上面写得到底是什么，刘栓银，这婚我离定了。”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店里的母子俩面对众人指指点点的瑟目光，有个眼尖的看到脚边落下的检查单，捡起来一瞅：“吆，死精症，这，这不就是没种吗？”

顾钊从后堂提着咸菜回来，就听到大堂里在谈论什么没种的男人，自己老婆正扯着耳朵听得兴致勃勃，精神奕奕，哪里还有之前焉巴巴的模样。

顾钊走过去笑问：“听什么呢，这么开心？”

叶檀看到他立刻把人拉过来凑到耳跟上嘀嘀咕咕，顾钊一会挑眉一会拧眉，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他摸了一把叶檀的脑袋：“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

叶檀抱着他手臂往外走：“吃瓜的感觉你这个无趣的男人不懂。”

顾钊挑眉：“我无趣？”

叶檀失笑：“你假正经。”

“还闷骚。”

顾钊扮装气恼的伸手要挠她咯吱窝，叶檀哈哈笑着转身跑走了。

顾钊在后面护着：“小心点，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