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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正在前面走呢,一回头人没有跟上来,“沈临川,你怎么不走了。”
沈临川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他真想掰着他家夫郎的肩膀头子问问,真的,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沈临川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标准的笑,“来了。”
等着他一雪前耻吧!
今天天不错,站在日头底下还有些晒呢,大杨树村口的打谷场那一堆人三五成群地坐着玩呢,有打叶子牌的,还有缝补衣裳的,小孩子也追着叽叽喳喳来回跑。
沈临川脸上带笑过去了,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打了声招呼就行了。
“呦,临川回娘家呢这是。”
“可不,今儿该回去了。”
这位夫郎‘娘家’两字咬得格外的重,明显就是想看沈临川笑话的,哪知道沈临川一点都没有生气,脸上带笑应了一句。
“带了这么多东西呀。”
“我爹大方,让多拿了些过去。”
村口人不少呢,有人想看个热闹,有人只是好奇地打量着篮子里的东西,沈临川两人快步离开了,等走到无人的小道了,沈临川发现周宁才不那么板正了。
沈临川有些想笑,原来他家夫郎有点社恐呀。
等两人走远了,那些人议论了起来,“我的老天奶呀,那么大一块肉,这周大可真舍得呢。”
“可不,你瞧瞧,肉、鸡、酒都有,比人家下聘拿的东西都多呢,我家哥儿要是能找个这么大方的人家就好了。”
不少人羡慕沈临川回门能拿了这么老些东西回去,都知道周大是个大方的,但这也太大方了。
刁婆子听着直撇嘴,“你以为周大为啥让拿这么些呀,还不是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哥儿婿跑了,谁家愿意给人家做上门哥儿婿的,还不够丢人的呢。”
王大娘也拎着针线筐子过来了,来了就听见刁婆子这句话,她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刁婆子,你呀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酸他家什么呀,我儿子可不会给人家上门。”
“得了吧,不就是昨儿人家两口子找你要银钱,你也不至于记恨人家,谁让你赖着不还的。”
“关你什么事呀。”
刁婆子就是心里气不顺,昨儿沈临川两人闹得她家鸡犬不宁的,“都怪沈临川周宁二人,在我家鸡窝里搅和了一场,吓得我家的鸡都不下蛋了。”
旁边有人笑了起来,“你早点给人家不就得了,人家沈临川说得对,欠账的倒有理了。”
刁婆子原本想说两人坏话呢,谁知道没人接她的茬,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只是脚步一拐去周老二家去了,这周大家现在招了哥儿婿,头一个心里不舒服就数周老二家了,去说道说道去。
沈临川两人一路沿着羊肠小道去了杏花村,这杏花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得走上大半个时辰呢,要是有牲口就近了。
一路春光不错,田埂上都是绿油油的野草,五颜六色的小花坠在上面挺好看的,沈临川脚步轻快全当郊游了,他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阳光。
要知道他这个做牛马的,连阳光都成了奢侈品,一大早就搭地铁钻到办公楼里,天黑了才回来了,如今这样自由放松属实是难得。
“周宁,宁哥儿。”
周宁回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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