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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芙鸳看到她从寝殿内出来,也趁机跟了进去,同样是一小段时间后就出来了。”
“她们前后脚走了以后,奴婢又进去检查了一番被翻动的情况,她们手脚都很小心,痕迹并不大,奴婢细数过,唯有您的避子药少了两粒。
看来她们是要拿着证据去查验了。”
桑青筠笑了声:“她们不曾起疑吧?”
蔓姬摇摇头:“奴婢的时机和时间都卡的很精准,她们只会以为这是一次疏漏和意外,不会起疑。
尤其是芙鸳,她年纪大心思深,所以奴婢是让淑善先进去,芙鸳才会放心。”
“嗯,此事办得极好,”
说罢,她看向小福子:“上次我让你去宫外查问和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小福子从袖中拿出两个物件来:“都办妥了,只等着您发话。”
桑青筠拿起这两瓶和避子药的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东西,倏地笑了:“好,既然都办好了,那咱们就等着看她们什么时候坐不住就好。”
她拿出其中一瓶:“今日就把避子药彻底销毁,再把这个放在原先的位置。”
“至于手里这瓶,也放到它该放的位置,这段日子可别打草惊蛇了。”
如此一来,聂贵嫔和皇后都知道了她曾服用避子药,这对她们而言,都是拿捏和扳倒她的一个重大把柄。
但聂贵嫔不过是强弩之末,最要紧的是皇后怎么想。
眼下她们还没撕破脸,明面上,她仍是皇后的人。
虽说皇后疑心她,不信任她,将来也不会再用她,可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却很有讲究。
皇后那般精明的人,一定会将这个把柄用在她觉得最恰当的时候,同样,也是皇后彻底想废了桑青筠的时候。
毕竟堂堂宠妃却不愿意生陛下的孩子,这不光是离心之举,更是藐视皇室血脉的大罪。
可什么时候皇后才能下定这个决心?
若自己有孕的消息被知道了,皇后自然坐不住,可如此一来,这一招就没用了。
因为有孕就是对避子药最好的反击,那么想让皇后坐不住,只能桑青筠主动制造契机。
皇后最在意的,后位、二皇子、权势。
后位眼前无法撼动,对二皇子下手也不是桑青筠所愿,那么只剩权势了。
若是桑青筠也想要协理后宫之权,亦或是她和裕德妃走得很近,威胁到了皇后的位置。
皇后会不会认为她生出了疑心或异心,想要在她没能完全成长起来除了她?
以皇后对权势的在意,她一定会。
毕竟桑青筠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没用的弃子了。
桑青筠温声道:“我记得今年入冬以后,宫里分发炭火和布料的时候,曾因为内侍省布料和炭火分配不均闹过一次,但很快就被皇后镇压下去了,没翻出什么水花是吗?”
小福子点头道:“是,今年南方接连水患,纺织大受影响。
听说采买局四处收购,可要么品质太差,要么价格过高,所以未能在规定时间内送来合乎数目的分量。
可宫中布匹消耗巨大,实在供不应求。
所以入冬后该裁制冬衣时,上至低位嫔妃,下至不少宫女太监的份例都受到了影响。”
“皇后挪了底层供应上层,所以您平时看不出端倪,可底下不少人已经叫苦不迭了。
您也知道,长安的冬天极冷,若没有足够的衣裳御寒会冻死人的。”
“此事裕德妃曾找过一次皇后,可皇后闭门谢客,只好不了了之了。
裕德妃如今虽名义上有协理后宫之权,可实际的大权都被皇后把控着,德妃娘娘也是有心无力。”
桑青筠面色有些凝重:“内侍省平时便最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如今份例不足,皇后这么安排,内侍省岂非更加肆无忌惮。
保上弃下虽也是无奈之举,可此事办得还是欠妥当了些。”
“德妃娘娘既然找过皇后,想必她有更好的办法,既如此,倒不如我去求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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