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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无咎笑道:“不急在一时三刻。
让他们比试了再说,看看有什么玄虚。”
黄木荣沉吟半晌,缓缓点头。
这方圆十余二十万里内的诸家五等宗门,乃至实力较强的世家,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譬如山水重楼中黄木荣等人,便对四周的各色飞舟根底门清。
然而此时这些飞舟中的人物,却对“山水重楼”
这不速之客莫测高深。
那元宝形的飞舟“水摇船”
中,端坐七位修士。
主位上是一位青衫长髯的中年修士,头挽折角巾,手持竹扇,气度徐苏,一看便知是一位极为稳重的当家人物。
正是陇岳山陆家五爷陆元朗。
陆元朗托起案前荷叶盘上的浅口杯,轻啜一口香茗,环顾左右道:“这座飞楼是何根底我却无甚头绪。
是否要探一探来人虚实。
众位有何高见?”
陆元朗左侧下首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此人灵形一重境修为,皱眉沉思的模样更显得面上沟壑纵横。
他稍一思索,开口道:“这角楼飞舟的行制气派,不像是五等宗门的手笔。
如果不是咱们陆家对钟华门知根知底,不免要以为这是钟华门仲裁长老的飞舟法驾。
这人来头不小,我等应当上前拜会,以窥探其虚实。”
他名为陆元典,相貌虽老,却是陆元朗的胞弟。
左侧下首是个黄袍中年人,同为灵形一重境。
开口道:“六叔之言固然有理。
只是若果真是四等宗门,到钟华门统辖地界窥看虚实,目的何在?以陆氏和钟华门的关联,显然于我是敌非友。
贸然相探,未免有些草率。”
陆元朗目光看向右侧最末一人,似是征询他的意见。
这人是个面貌清秀的青年,看似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绸布长衫,手执折扇。
他朝着在座的诸位一拱手,口齿清晰:“族孙以为,这不速之客不必理会。
无论他有何等目的,在钟华门的地盘上,也不过一看客而已,难不成还将赤膊上阵不成?当务之急,还是窥察清楚这神符门到底是什么跟脚,是否是莲台宗埋下的棋子。
夺了五等宗门之位后,是否会对钟华派的四等宗门地位产生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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