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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合法扎针。”
“那扎针又是为了什么?”
她反问我。
“为了爽。”
“肤浅。”
小景把手里的衣服扔在桶里,“扎针是为了活下来。”
她突然认真,“为了第二天早上能从床上爬起来所以我要扎针,为了能吃得下去饭所以我要扎针,为了能痛快地喘口气所以我要扎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
“这么怕死,难不成你这样活着有什么盼头吗?”
有个男人朝这边看,打断我们的对话。
“里娓!
滚过来!”
“里娓……”
我自言自语。
“那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我听不懂,但是叫了,我就答应。”
说完这句她就急匆匆地赶过去,不合码数的拖鞋差点绊了脚。
男人呵斥她,我让你干活,没让你偷懒聊天!
没偷懒,我活都干完了,小景解释。
他坏笑,“还有一件衣服没洗。”
“你的脏衣服我全洗过了。”
男人不说话,朝着她身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哦,知道了。”
小景麻利地脱掉身上肥大的短袖和裤子,一对圆圆的奶子随着身体摇晃,没有内裤,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上有好几处淤青,她胳膊上有针眼、手上有针眼、小腹上有针眼、屁股上有针眼……哪里都有,并且都是暴力注射的痕迹,打在哪里可由不得她。
她赤裸着坐回她的小板凳上,接着埋头干活,有一种刺耳的杂质穿透浣衣的水和泡沫,那是远处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女人惨叫声,所有人却都平静得像听到雨水击打屋檐。
我对小景打趣道:“你看,有人比你还惨。”
她的脸突然僵住,愣了两秒,随后只是苦笑,没有接我的话,继续卖力地洗衣服,凌乱的发丝漂浮在肥皂水面。
不对,有点奇怪。
我虽然不住在这里,但对这里的情况也算得上相当熟悉,有些人即使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基本也全都混了个脸熟。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凄惨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直到如一阵风和我惨肩而过,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疯疯癫癫、赤身裸体的陌生女人,她雪白的脚趾上挂着一串殷红,若是不细看,天真的人会误以为那是指甲油。
她留着短发,大约到脖子那里,头发的长度参差不齐,盖住脸,像是被狗啃过,也可能是被人用剪刀胡乱剪的。
几个小子们追上她,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泥地里,上来就是一顿暴打,绝望的哀嚎也跟着摔碎,她的脚底沾满泥土和灰尘,双腿急得乱蹬,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她的阴部。
她的两片阴唇格外地红,肿得像熟透的蜜桃,鲜血混着浓稠的精液从肉洞里溢出,两腿间白花花一片。
她的乳房很鼓,奶头也粉粉的,看起来很是诱人,但上边有小刀划过的浅浅痕迹,有些有开始愈合的迹象,有些是新伤。
普低两眼放光,这是他在小景那里养成的新习惯——把坦胸露乳的女人看作是某种发泄欲火的讯号,他一边解着裤子一边朝女人跑去,却被其他人一把拦住。
“傻子,别过去,小心她把你鸡巴咬掉!”
有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赤裸着下半身,大腿根上有个清晰的带血的牙印,那男人手里拿了把银闪闪的匕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问:“那个婊子人呢?”
诺苏人多的地方,连空气都带着家的味道,但也并不全是。
我从未在老家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大院就像是曾经被囚禁在铁笼里的野兽,当它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只想拼尽全力撕碎所有的文明。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吸引,只有小景把头压得更低,那女人越挣扎,她洗衣服就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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