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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因成正视柏语，温和地开口：“你是一一的高中同学吧，我以前见过你。”

柏语回以微笑：“于大哥好。”

于一一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他们把晚饭摆出来，吃饭时，于因成总能找出一些有趣的事，逗于一一开心，对柏语也彬彬有礼，温柔可亲。

作为一个朋友的哥哥，于因成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但柏语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直觉告诉她，于因成对她，可不是那么友好。

进门时的那道视线，不是错觉。

吃过饭，柏语也是时候告辞。

于一一想要送她，柏语则让她早些休息，不用送了。

于因成开口：“外面冷了，一一你就不要出去了，我送柏语吧。”

于一一只好作罢。

出门时，大概是想起了上次离开时仓促，柏语这次特地回头看了于一一一眼。

于一一目送着她，见她回头，很乖地挥了挥手，一双眼睛睁的很圆。

坐上电梯，于因成和柏语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安静。

走到大门，柏语对于因成说：“于大哥，就送到这吧，我的车不远。”

于因成停下脚步，头低下一瞬，柏语看不清他的神情，接着，于因成直视她，依然是那副温和的外皮，语气和煦：“柏语，时间过得真快，上次见你还是在十年前。”

预感到于因成要说些什么，柏语表情不变，回道：“是啊，于大哥。”

于因成的眼神终于带上一点锋利：“这么多年，你一直做的很好，我很感谢你，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话毕，那抹锋利又被隐去。

良久，柏语轻笑一声，“当然。”

她说。

作者有话说：

其实小语和一一这个年纪，睿睿和茗茗该叫阿姨了，但总觉得有点别扭，所以还是叫姐姐吧。

第4章白月光

于因成回到病房时，于一一正把画本放回书架，看一圈不见睿睿和茗茗，问道：“孩子们回去了？”

“保姆接回去了。”

于一一应道，接着又问：“哥哥，你和柏语说了什么？”

“怎么这么问？我和她能说什么。”

于因成笑着答。

于一一看一眼于因成，轻叹一声：“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已经这个年纪了，我的事就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她把轮椅转到于因成面前，：“哥哥，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于一一眸光闪动，“我不想留遗憾。”

嘴角的笑难以维持，于因成侧过头：“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