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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榛又哭又闹,到最后似是全没有了力气,埋着脸细碎抖着,只时不时猛烈地拱成桥。
这样的教训不足以让忘性大的纪榛学会“忠贞”
二字怎样写。
沈雁清终于亲自教导。
“知错了没有?”
纪榛得以放下软绵绵的手,小口小口呼吸,委屈得不肯出声。
沈雁清半捏着他的两腮,凑近了说:“沙场刀剑无眼,蒋蕴玉要是不小心战死疆场以身葬国也不失为佳话一段。”
纪榛陡然瞪大眼,艰涩道:“你别动他。”
沈雁清摩挲着纪榛的唇,冷笑,“你与他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敢跟我提要求。”
若不是战事告急,为了边境百姓着想,沈雁清当真会想方设法诛杀蒋蕴玉。
他无比后悔放蒋蕴玉离京,否则就是不死也定要对方扒下一层皮。
待来日,他定要亲自报渎妻之仇。
纪榛喉咙干涸,用力地吞咽一下,这才颤巍巍道:“错了,我知错.....”
“既是知错,理当领罚。”
沈雁清虚虚掐住纪榛的脖子,“你熬过这三日,我不杀蒋蕴玉,还替你救纪决,如何?”
纪榛迷蒙地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反应过沈雁清的话,双手竭力地攥住对方的衣袍,“你,你肯救我哥哥?”
沈雁清掐着细白颈子的力度微紧,默认。
在烈火的炙烤里,纪榛涌出滚烫的热泪,仿若劫后余生,哇的哭出声。
他哭得浑身都在抖动,泪水糊了满面,半晌才寻到一丝清醒,小声地絮絮问:“那现在就去,好不好,现在就去.....”
说着,四肢并用要爬下床,却被沈雁清一把扯了回来摁住。
沈雁清用手背很轻地拍了拍纪榛的脸颊,在纪榛不解的眼神里接着说,“你我的账还没有算完呢。”
纪榛很怕眼前陌生的沈雁清,却又不得不屈服,噎道:“那你,你算吧。”
只要兄长无事,沈雁清想怎么罚他就怎么罚,他眼一闭,又乖乖地躺好了。
“不准闭眼。”
纪榛只好缓缓地掀开眼帘,怯怯地看着不过几寸距离的沈雁清。
热浪袭来,纪榛微张唇,难受地蹬了下腿。
沈雁清望着唇间一小截柔软的舌,俯身去寻。
纪榛黑瞳烁烁,惊愕地凝视着愈来愈近的薄唇——他曾无数次想偷亲沈雁清未能如愿,可现在他已经不奢求了。
沈雁清明明不喜欢他,怎么反而要来撩拨他?
纪榛猛可地偏过了脑袋,咬唇,“我不要。”
沈雁清大力卡住他的下颌,咬着牙根,“他亲你了?”
并未指名道姓,但纪榛思索的神态还是印证了沈雁清的猜想,一时间,滔滔怒火席卷,沈雁清近乎有些控制不住地颤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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