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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一人看错,所有人都看错了吗?”
程嬷嬷看着她问道:“您非要说她不是您所生的那个,又有什么依据?小时候还不显,现在她长得也像您年轻时几分,性子,只怕是随了姑爷。
不,有一点也随您,一样的倔。”
崔氏沉默,手指抚上手腕,那里仿佛残余着阆九川触碰的余温。
所以真的是她错了吗?
崔氏闭上眼,脑海里有模糊的画面现过,紫红之气在屋内弥漫,有婴儿的啼哭响彻云霄,她奋力睁眼,有人把孩子捧着让她看,她看见了……
到底是她过于疲惫,眼睛花了看错,还是别的,若是前者,那这些年她弃女的债,又该如何偿还?
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地落下来,滴在手腕上,崔氏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程嬷嬷,让她倾耳过来,道:“乳娘你去和建兰说一声,让她……”
程嬷嬷听着,瞳孔微微一缩,这就是她多年坚持的依据?
“若是没有呢?”
崔氏默了半晌,掩下眼底的疲惫,道:“若没有,那便是天意,过继一事,便随了他们的意吧。”
欲制回阳药符
花表两枝。
阆九川从崔氏院里离开,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却差点和将掣干了一架,原因无它,皆因它话太多。
“…当务之急,你要注重的,不是离开侯府,而是想法子修复你这快散的尸体。”
将掣气呼呼地指着放在床上没什么起伏的身体,瞪了阆九川一眼。
阆九川说道:“修复残躯,总得要有机会,我要是困在这后宅,天天望着这一方天,能有什么作为?你可知,我入此身七日,除了出殡走出了侯府,出了城,就不曾外出过,便是有人正处于生死边缘,我也不得门入啊。
如此,不走待何时?”
这倒是个问题。
而且它也看到了,女子行事,始终不如男子,多有不便。
但很快的,将掣就嗤之以鼻:“女子又如何,凭你我,还能真困于这小小一片天?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还不能披张皮马甲?”
阆九川睨向它,这倒是说了句中听的人话,颇得她意。
“离开与否暂且不提,倒是这身体确实是个麻烦,我想过了,光是用障眼术在外人面前维持正常,太费精气神,我有一符,是为回阳,用了看起来可使正常活人无二,你去寻些材料来制符。”
将掣指着自己:“你这是吩咐老子跑腿做事儿?凭什么?”
阆九川沉着脸冷笑:“凭你我共体,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是要分工合作。
怎么,就我一人干活,而你坐享其成?你是用猫爪子想的这么美?”
将掣:“!”
不对啊,它不来,她不也得为了盘活这尸体而奋力么?
敢情她是为逮到一个能跑腿的挖了个坑,而自己更是自主跳坑。
想明白这一点,将掣的毛又炸了,有一种被自己蠢哭的自卑感。
它憋了口气,呛道:“做人格局要大点,别整那小家子气的。”
“你格局大,你逢人就认爹!”
一招击杀。
将掣被怼得冲她露出尖利锋锐的虎牙。
阆九川玩起了玉骨符笔。
来,谁怕谁?
将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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