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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抬起手,轻轻推开她,小声道:“有我陪你一道去,难道不好?”
祁樱紧皱着眉头:“好什么好!”
太微掀开眼皮,只用一只眼睛看她:“想到要孤身前去赴宴,你明明怕得要死,为什么不承认?害羞吗?”
祁樱伸手过去,用力掐了下她的脸:“我让你没个正经!”
她盯着太微看,忽然问道:“那张花笺,是谁送来的?”
“花笺?”
太微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将身子坐正了,“你先前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想知道呢。”
在身上摸摸索索找了一阵,太微掏出花笺递给她:“喏,你自己看吧。”
祁樱接过来,低头细看,一看傻了:“这是什么?”
太微哈欠连天,已是困极。
祁樱攥着花笺,脸色沉沉:“明明是六皇子的宴,为什么寿春帝姬会写信给你,让你跟着我一道去?”
太微很淡地笑了下:“因为我给帝姬送了信,求她务必出席给你作伴。”
她费心经营的友情,终于派上了用场。
真是个小人。
连公主都要利用。
太微自嘲地想着,面上却还在笑:“她大约是想着,求都求了,索性让我跟你一道去岂不是更有伴。”
祁樱知道她和寿春帝姬相识,但不知道俩人竟然熟悉到这种地步。
她把花笺还给太微,问道:“你同她说了什么?她竟然这般轻易的便答应了。”
太微侧过身,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早前那盆冷水带来的清醒,已经不够支撑接下来的路程。
她得在马车上小睡一会才行。
嘴里的声音变得含糊起来,她嘟哝着道:“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告诉她,自家姐姐除了美貌一无是处,极端怕生……实在没有法子独自见人……”
声音越来越轻。
她已经渐渐陷入睡梦。
祁樱叹口气,没有再问,从角落里翻出块备着的薄毯,抖开盖到她身上。
马车越走越快。
耳边的声音嘈杂起来。
祁樱望着太微的侧颜,极轻地说了句:“太胡来了。”
像是听见了她的话,睡在那的太微忽然动了一下。
祁樱唬了一跳,以为自己将人吵醒了。
可等了等,太微又没了动静。
她一觉睡到了下车。
只不过眼睛红红的,仍是一副没有睡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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