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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头的少女身量高挑,面上带霜,冷着一张俏脸,实在是令人侧目。
霍临春记性好,看了两眼后便想起了她的排行,上前一步道:“祁二姑娘。”
祁樱瞥了他一眼,微微一颔首,一言不发地同他擦肩而过。
霍临春不由一怔。
她知道他是谁吗?
她深更半夜在家中看见陌生人,就一点也不惶恐?
霍临春转过头,望向她渐渐走远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外深长的笑容。
靖宁伯的女儿,可真同他这个当爹的不大一样呀。
他忽然声音一冷,压着嗓子道:“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跟着我走。”
他要去翻翻祁二姑娘的屋子了。
……
须臾后,同霍临春背向而行的祁樱,也到了花厅。
天气乍热,她一时不查,夜间贪凉结果偶感风寒,已是难受了两天。
夜里吃了一帖药后,药效上来,她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哪知半夜了,却被人叫了起来。
她身上不快,精神不振,等到收拾妥当已较旁人晚了一步。
可祁老夫人是不管缘由的,只知她晚她慢,听见她进来便睁开眼睛低声斥了一句:“怎地磨磨蹭蹭的!”
祁樱掏出方帕子掩住口鼻,声音闷闷地应了三个字:“是迟了。”
等到说完,她便去了一旁落座,连眼神都不变一变。
祁老夫人看着她这样子,有些不悦地沉下了脸。
可外头都是人,声音若是拔高,保不齐要叫人听见。
这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家丑”
外扬的道理……
祁老夫人不快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几个孙女,就没一个能叫她省心的。
她正烦闷地想着心事,忽然被人轻轻推了一下肩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睁眼便往身后看去:“四丫头!”
祁茉身子一抖,轻声道:“祖母,父亲来了。”
她方才叫了一声,祁老夫人却沉浸在心事里没有听见,她不得已才推了那一下。
祁茉有些委屈,声音愈轻愈细:“孙女不是有意扰您。”
祁老夫人没等她说完,已将视线收回落在了前方。
祁远章才进来,踢踢踏踏的,身子歪斜在拄拐的那一边。
他站定张望一番,叫了一声“娘”
。
祁老夫人立即笑起来,招呼他走近来,一面小声问道:“儿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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