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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叹口气,还是说回了正事。
方才太微说她逃了,又说她逝世是在松山县,那么那几年她都是一个人在松山县呆着吗?
姜氏忽然想起了前些天那个夜晚。
太微同她说起过的那个梦。
她当时听着,只当是梦,初听太微提到“男人”
二字,还误以为太微是知道了她的梦,说的是那个抓了她们一行人的跛脚男人。
然而太微说的梦,是个少女怀春的梦。
一个男人。
一个她喜欢的男人。
姜氏虽听她口气不对,但那会并没有多想,直到现在,太微说了这么一通古怪的事情以后,她才觉得当时那个梦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姜氏轻声问道:“俏姑,你还记得你那天夜里同我说过的梦吗?”
太微怔了一怔,想起来是那个关于薛怀刃的梦。
那对她而言,并不是梦,而是人生。
但为了安抚母亲,套出母亲的话,她将那些往事伪装成了一个梦说给母亲听,希望母亲打开心扉,如她一样,将真相告诉她。
果然,母亲说了。
可她说的那些话,显然也叫母亲记在了心上。
是以母亲结合她今夜的话一想便能发现不对。
但薛怀刃……
她和薛怀刃八字不合,不必再纠缠一回。
有些事,也没有必要叫母亲知道。
知道了不过是徒增伤心,何苦来哉。
太微掩眸轻笑:“娘亲说的那个,可真的是个梦,时间一长,我便记不大清楚了,是说梦见了个男人?”
她把玩着自己指间的铜钱,摇摇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想来,大约……是我思春了。”
姜氏哑然。
她们明明在说要命的大事,突然掺进了“思春”
两字,气氛骤变,竟莫名松快了些。
姜氏忍不住摇头失笑。
可转眼,她又想起了祁远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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