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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章景暄一言不发,脸色微微沉冷,眉头始终蹙着。
半晌,他道:“此园荒废,我们不再探究。
今夜子时,我们直接潜入县令府,一探究竟。”
他发话做的决定,一行人都没有异议。
于是就这么拍板定下-
下午干活,薛元音趁无人注意,偷偷潜入县令府邸转了转,可惜毫无所获。
她泄气地走到章景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地面填土。
章景暄侧头瞥她一眼:“你有话就说。”
薛元音想了想,道:“你觉得,我们探查的方向对吗?我们是不是不该执着于县令家,而是应该去查查那山矿在哪?”
章景暄挥动着铁锨,淡淡道:“我就是在查那山矿在哪。”
薛元音忽然凑过去,打量他的神色,少女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在他脸上。
章景暄动作一顿,身子后撤,避开她近距离的对视,道:“你做什么?”
薛元音研究了下他脸上有没有其他细微神色,片刻后才站直身子,若无其事地说:
“我在研究你的表情,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大白天就糊涂了呢!”
说着她还作势要去摸章景暄的额头,被他眼疾手快地拦住,似笑非笑地轻声问道:
“在哪学的伎俩,想撩拨我?”
薛元音倏地收了手,说:
“你别自恋了!
我稍微凑近你就是撩拨你,你怎么不说是你期待我这样做呢?”
“短短时日,你嘴皮子功夫长进颇多。”
章景暄说罢,继续拿起铁锨开始填土,手臂挥动间薄肌在阳光下呈现漂亮的色泽。
等做完这一条路,他转身把铁锨放回去,经过薛元音时稍稍放缓脚步,轻声说:
“那个赌约,你敢赌我输,还是太小看章家严苛家规教导出来的嫡长公子。”
章景暄微微弯腰,嘴唇缓慢地贴向她的耳朵,热气拂耳,惹得她一阵痒。
但听着他的低音,薛元音却感到心底兴奋的颤栗。
他话音似有些暧昧,语气却极是平静:“心性不坚定者,当不了章家嫡长孙,再敢对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会心慈手软。”
他撤回身子,拿起墙边的铁锨,脚步声走远。
薛元音摸了摸耳朵,打量着章景暄哪怕站在荒僻黄土上,依旧带着几分骄矜清贵的背影,轻轻咂摸了下嘴。
章景暄看出来她这几日的蠢蠢欲动了?
她轻哼一声。
这人还真是冷漠无情啊。
只不过,他说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就叫乱七八糟了吗?-
当夜子时,万籁俱寂。
狗都睡着的时间,一行五人鬼鬼祟祟地蹲在县令家华贵宅院外墙下的阴影里,一看就知道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章子墨被秦放夹在一个胳膊肘底下,低声跟另一边胳膊肘底下的沈砜说:
“我怎的觉得我们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另一边的沈砜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侮辱,干脆闭了眼睛,道:
“这还不是你非要跟来。”
因为县令大人一家子外出还没回来,他们一行人商量好,决定宜早不宜迟,今晚就翻县令家的墙,夜探县令府。
本来去四个必要的人就够了,章子墨这个无用的小废物留在大通铺里放风正好,但他死活不肯独自留下来,说他肩膀太弱小扛不起如此沉重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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