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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方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令人印象深刻,画面就像烙印在脑子里一般,温软触感总是在她脑海里回放。
啊啊啊,薛元音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她诸多反应在章景暄意料之外,他轻轻皱了下眉。
按照常理来讲,他的推论通常不会出错,那么或许是其中还存在他没猜到的事情。
他打量着她神态中的细微之色,低喃道:“难道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吗?”
薛元音这回耳朵很灵光,擦着嘴巴狠狠瞪他:
“意识到什么?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对你有意?”
章景暄微挑眉梢,道:“难不成不是吗?总不能是我对你有意,强行要让你占个便宜?”
薛元音觉得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哈”
了一声: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决裂,我非常讨厌你!
我,薛元音,对你章景暄下战书,是把你当作我唯一的对手,并不是整个大周朝的女子都要爱慕你!
你可别太自恋了!”
章景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收了目光道:
“那行,那你就当作是我自恋吧。”
他忽然截住话题,让薛元音有种吵架没吵出来劲头的憋闷,她生平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要是不发泄出来,她觉得自己今晚能被气死。
如此荒唐、离奇之事,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她晚上睡觉都没法瞑目!
“你站住!”
薛元音眸中带着倔强之色,盯着他的背影道,“章璩,我要与你打赌!
!
!”
章景暄背脊挺拔地在马背上,不紧不慢地侧头望来,说:
“什么赌?”
薛元音轻哼一声:“你说我对你有意,我懒得与你辩驳,但若我说是你对我有意,你又如何说呢?”
章景暄轻嗤,道:“无稽之谈。”
薛元音一双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她身子骨偏向消瘦,因为习武,身上也没多少赘肉,手臂更是纤细透白。
分明穿着粗布衣裳,随意扎着丸子髻,却因为比往常多出了更多鲜活的情绪,像是一具躯壳中重新焕发了自己的灵魂,因此显得格外灵俏生动。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那我与你打赌,假如我们之间若有人动了情,是我先喜欢上你,还是你先喜欢上我。”
章景暄终于在此时开始正视她那些奇怪的情绪,以及这个提出的赌约,微微幽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人看穿。
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儿,轻抬下巴,朝他挑衅一笑,说:
“章璩,我赌你输!”
-
打猎的后续是当晚两人一路沉默着漫天遍野找了很久的黑马,最后很幸运地发现它跑掉之后来到山脚下吃草。
马厩已经关门了,两匹马暂且栓在山脚下,等明日一早再牵马归还。
明早卯时能及时归还上,就不用付违约银钱。
等回到院子,藏好麻袋的狼皮,已经接近亥时了。
薛元音就中午吃了口饼,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管章景暄在做什么,自顾自去灶台热了热陈婆婆备好留下的晚膳,吃了一大海碗后肚里才舒服。
章景暄也盛了一碗,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
若是只看外相,像极了月下独酌的俊逸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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