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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报复嘛,当然得让他常常不安、日日担心、时时惶恐,才能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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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舟的确是怀着惴惴不安的情绪回家的。
进门,直接冲到厨房里灌了一大杯水。
“干嘛呀?”
梁关月在陪陈山做饭,一回头看见陈彦舟咕噜噜猛灌,问道,“学校不给你喝水吗?”
陈彦舟摆摆手,扶着岛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不知道谈声会用什么方式“讨”
回来,但同时他竟然又觉得开心,因为欠着,就说明她会一直记着。
就好像一条线,线的一头捆在他身上不假,另一头却也实打实地绑在她的手里。
谁都不能忽略那条线。
他垂眸看自己的手掌,方才的触感早已消失,掌心却仍旧是麻麻的。
他又渴了。
晃晃水壶,只剩半杯了。
“哦呦,渴死鬼投胎啊。”
梁关月嘴上嫌弃,又接了一壶水摆上去。
吃过饭是梁关月跟陈山的约会时间,两人开了车出去,梁关月特地穿上了运动鞋,大有不逛到鞋烂不回家的架势。
她嘱咐陈彦舟早点休息。
“不用学这么用力。”
梁关月虽然忙,但对他的学习成绩还是很清楚的,“放轻松啦。
身体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
再说了,反正都考不过谈声,何必折磨自己。
陈山也劝:“不用太功利。”
陈彦舟不高兴地回击:“考第一就是功利?你也太傲慢了。”
“怎么跟我老公说话的?”
梁关月先数落了小的,也没放过老的,“还有你,陈山,手下败将这么多年了,还找借口呢?”
陈山说:“我这是在安慰他,尽早认清人外有人的现实。”
陈彦舟不语,等他们走后做了两套卷子。
脑子里时不时还有下午的碎片重演,弄得他写着写着就开始笑,最后对出的成绩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这回浮现的又不是谈声了,是沈言那让人火大的脸。
陈彦舟不愿再想,去健身房玩了会儿器械,直到大汗淋漓,停下又休息了会儿,才去洗澡。
其实沈言跟谈声某种程度上是挺像的,比如对第一名的势在必得、对某些东西袒露出的成熟世故;可不知为何,相似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给陈彦舟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果然,讨喜是讲究天赋的,谈声是个天才,沈言啥也不是。
收拾好离睡觉时间还早,陈彦舟去了影音室,找了部电影。
梁关月爱看电影,陈山结婚时只买得起两居室,还硬是将其中一间装成了影音室,供梁关月心血来潮时看得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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