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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头上带着银钗,踩着一双绣花鞋,典雅又温和,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她看见刘曲星时便笑起来,笑得格外温柔:“星儿,近来可有惹师父生气?”
“没有没有,师父可喜欢我了,我哪里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刘曲星乐呵呵将一个包袱交给对方:“娘,这是我的换洗衣服,您回去给我洗了。”
佘登科坐在门槛上冷笑一声:“没出息,多大的人了还把衣服囤着给娘洗!”
女人接过衣物,将丫鬟手里的一个木盒子和一个布包裹递给刘曲星:“布包裹里是这个月的学银,还有换洗的衣物。
盒子里是娘给你做的一些点心,可分给师兄弟们吃。”
这一瞬,陈迹分明听到佘登科咽了口唾沫。
然而刘曲星并没有将点心拿给他们,当场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油饼子、绿豆糕,一个个塞进嘴巴里。
眼瞅着刘曲星塞了两刻钟,终于将点心全都塞到了嗓子眼,这才把盒子又还给了女人:“娘,您把盒子拿回去吧。”
陈迹:啊?
佘登科喃喃道:“你他娘的……”
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刘曲星这才兴高采烈的拎着布包裹回来,迈过门槛儿的时候还打了个饱嗝。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参差错落的楼宇之间,孩童在小巷子里追逐打闹,女人端着盆子去洛河边浆洗衣物。
有人赶着牛车往东去,牛会甩着尾巴拉下粪便,整条街道弥漫着一股沾着泥土的草腥味。
陈迹沉浸其中。
佘登科与陈迹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直到中午时,才有一名干练的汉子提着包袱赶来。
皮肤黝黑的汉子上身短襦,下身灰布裤子,袖子撸起到臂膀露出扭曲的纹身来:“老幺!”
“三哥!”
佘登科眼睛顿时亮了。
那汉子爽朗笑道:“早起去东市给人帮手耽误了时间,给,这是娘给你准备的两挂腊肉,一挂给你师父,一挂你自己留着吃。”
“哪来的肉?!”
佘登科惊喜道。
“我和大哥前些天进山里遇到一头山猪,可惜是公的,有些腥臊味,”
三哥笑着回应。
佘登科眉开眼笑:“有肉吃就不错了,哪还管什么腥臊味!”
8、同年同月同日生
“走了,今晚东市有大户人家办堂会,我去帮着搭搭台子,还能蹭场戏看,”
三哥雷厉风行,转身便走,毫不扭捏。
佘登科大步流星的回到医馆,刘曲星靠在门框上酸道:“我听说公山猪的肉都有尿骚味……”
陈迹赞叹:“刘师兄,你简直就是咱医馆的道德洼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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