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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承眼看着眼前一众兵丁即将踏平自家的稻田,怒火冲顶,欲冲上去阻拦,但身后的孔氏死死按着他,他到底不过一个七岁稚童,气力不逮,无法挣脱。
孔氏见儿子挣揣得厉害,咬牙低斥道:“你纵冲上去又能如何?那些差大爷一刀就能劈死你!”
宗承忽地一顿。
阿母说得没错,他纵然冲上去又能如何呢,他打不过他们,也不过是个民庶出身的平头百姓,上去只能送死。
年幼的宗承逐渐安静下来,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群骄横跋扈的官兵。
半月前,他们忽然得知,徽州府要大力推行杨遂的变稻为茶策略。
此策一出,大批茶商开始借机大肆圈田,宗家因着他父亲多年行商,也积攒了百亩良田的家底,但如今却是全部被低价强征。
官差蜂拥而至,一夕之间,将他家的田地踏了个干净。
官差纵马呼喝,所过之处,秧苗尽折。
这跟土匪有何分别!
宗承眼睁睁看着父亲积攒多年的产业被践踏、被掠夺,自己却无能为力,愤恨之下,双目赤红。
宗家原本尚算富足,但经此一劫,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他以为父亲母亲会怨怒,但他父亲只是长叹一声,说民不与官斗,何况这是上头的政令,他们也违抗不了。
他母亲与他父亲态度大致相似,甚至还说别家也是如此,也不独独是他家,别家家底差点的,被强征了田地之后几乎断炊,他家好歹还能支撑,等回头再攒些银钱,还能再把日子过起来。
他们竟然一致认为,这种遭际是正常的,竟然觉得还能吃饱饭就应当满足。
非止他父母,四周邻里也都作此想。
为何会这样?他们难道不觉得不公?他年岁小,不明白杨遂为何要这样做,但他不认为杨遂是内阁首辅就可以置万千生民死活于不顾,恣意妄为。
他们是寻常百姓,就活该被欺凌么?不是说民为贵,社稷次之么?民都在社稷之上了,为何还如此卑贱?
宗承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异类,他的想法与他父母、与周遭邻里的都不同,他找不到与他所见略同的知音。
他与那些跟他年纪相仿的孩童说起他的想法时,他们都拿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甚至有人说要揭发他说官老爷们的坏话。
宗承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父亲又东拼西借,凑了些本钱,重新出外谋生糊口。
但父亲的生意做得并不顺遂,有时好容易赚得几两银子,遇上半道冒出的土匪山贼,便会被扫荡个干净。
母亲时常为着几个铜板发愁,就连买块豆腐、买根香烛也要绕出三两条街,就为了省下一两文钱。
家中饭桌上也许久不见荤腥,他跟他大哥都生得干瘦,但他们兄弟两个体谅爹娘的艰难,从未抱怨过。
父亲奔忙劳碌,还要供养他们兄弟两个读书,负担过重,他兄长便主动放弃,转而去给父亲打下手。
虽然他兄长一直说放弃念书不过是因为觉着自家没这个天赋,也的确不爱念书,但他总觉得兄长其实是将读书的机会留给了他,因此总是心存愧怍。
他觉得他欠了他兄长一桩极大的恩情,暗暗决定将来若有机会,一定报偿。
后来倭寇来犯,搅得沿海民不聊生,那些属官乡绅却借机发财,引得倭患愈甚。
因为地方官的懦弱怯战,倭寇一路杀掠,歙县几乎沦陷。
宗承彼时已是个半大少年,然而他懂得越多,就越是失望。
他对于朝廷失望之极。
杨遂那样尸位素餐的奸佞,皇帝居然迟迟不罢免。
上梁不正下梁歪,地方官平日里只顾捞钱,临到保境安民时,却是听闻倭寇来袭,跑得比灾民都快。
他看不到希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做什么。
他不想入朝为官,也不认为自己一个全无奥援的白身能在官场上有出头之日。
他也不想如他父亲一样出外四处行商,他看得太多了,他父亲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到头来也还是要为着温饱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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