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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有些恍惚。
他们看着透亮的天光,有的人回想起自己得到“缘法”
之前是在傍晚,下意识问。
“如今是何时辰。”
“过了多久了?”
江涉没有回答。
他侧过头,温声:“劳烦山神,叫人送些吃食过来。”
一听到吃食,不知为何,众人忽然觉得腹内空空,肚皮都要贴着脊梁,胃中直泛酸水,饥饿的酸觉突然袭来。
恨不能一口气吞下二十张蒸饼。
此时他们不知。
当地县令已经发愁了七日。
“这几人去了卢家拜寿,今日还是不见踪影?”
“回明府,白员外他们还没回来,白家人王家人又找过来了。”
衙役班头叉手禀告:“小的们也去卢家探过,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院子在哪,去了三次也没见着。
依小的看,卢家根本没有这个院子,都是他们癔症了!”
“哦?”
襄阳县县令名叫程志,字元泽,他捏了捏眉心。
“胡闹!
一人癔症尚有可能,难道还能是那些下人,还有卢家少夫人,他们家大女全都癔症了?”
他问。
“卢家怎么说?”
班头眉头紧拧:“卢家那边就怪了,他们说卢大是跟着仙师走了,拜神仙求道去了。
还说这十九人说不准都是去跟着学道。”
提起卢家,衙役一肚子怨气,这几日奔波辛苦,忍不住牢骚一句。
“县尊,怎么问他们就只答这个,这算什么事?”
县尊程志自然不会信卢大真去求仙了,心里觉得荒谬非常,也就田夫村竖信这个。
他不断捏着眉心,把心里这愁火往下捋顺。
捋着捋着,他提出一个可能。
“莫非是这些人去祝寿,遇到贼匪了?”
班头依旧叉手作礼:“贼匪作什么要劫卢家的钱,若是存心要钱,也该换到别的富户家里,卢家如今也不剩几个家底,这是县里大伙都知道的事。”
说着说着。
班头话声低了许多。
“小人昨日还听说,县尉派人问过附近的寨子,这些日他们安分的很,没听说寨里有进人。”
“如今正是春耕,想来那帮汉子在犁地呢。”
班头说的声音很轻,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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