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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泰伊懒得搭理郑世锡，瞥了他一眼：“没有要是。”

旁边的明在亦优雅拍了拍西装下摆，无声轻笑。

郑世锡醉了，他一脸沧桑地抬手抹了把脸：“……你就不能直接回答能？”

他这一抬手，江泰伊看见了一手黑指甲，挑眉指了指：“造型师弄的？”

郑世锡那股子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快，顿时被江泰伊转移了注意力。

他皱眉点点头：“嗯。

我们那一组舞台服装都有点类朋克。

造型师临时的点子，给每个人都涂了黑色指甲，说这样舞台效果会更有记忆点。”

郑世锡本人说实话很不适应这个风格，但他挺适合的。

造型师打造郑世锡的时候完全是乐在其中。

厌世脸自带逼味，臭脸时杀气腾腾，对谁都懒得露出笑容的样子，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扛起枪，跟在场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在颓废风或是朋克这种小众领域，郑世锡大概是无敌的。

造型师看过郑世锡这一场的彩排，在内心给出了很抽象的评价，但她觉得粉丝大概会懂——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但坏的时候魅力值更强。

舞台妆都偏浓，化妆师给郑世锡化的是烟熏妆，暗色系的妆容很符合郑世锡。

巧合的是，他跟明在亦同样都是一身黑。

工装夹克，短款，内搭的高领内衬同样也是黑色，搭配黑色工装裤，腰身的位置特别靠上，搭配黑色半长靴，腿长一米八。

郑世锡撑着太阳xue，两腿交叠伸直了，满脸不爽地看了眼明在亦身上的西装。

他再次偏头看向江泰伊，执着地追根究底：“喂，你觉得我跟他今天的服装，谁更好看？”

“说什么废话，无聊。”

江泰伊站起身来，不轻不重地踢了踢郑世锡的靴子：“让让，我去趟卫生间。”

郑世锡闻言反而把腿抬起来，半悬空着踩在了对面空着的椅子上，挑眉哼哼两声：“你管我无不无聊，回答了才能出去。”

江泰伊：神经。

：）

他毫不客气地抬手“啪”

的直接把郑世锡的腿推到了一边，抬腿直截了当地迈了过去。

“……”

郑世锡撇撇嘴，目送江泰伊抄着口袋三两步晃出了化妆间。

留下来的明在亦跟郑世锡对视一眼，互相假笑了一下，撇开了视线。

明在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水：“你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吗？幼稚。”

“我无聊？重点不在我无不无聊。”

郑世锡学会了明在亦刚刚的回答思路，终于抓住反击的机会，扯起嘴角，“重点在于，江泰伊从小到大来往时间最长的人里，有我一个。”

郑世锡心情很好地补充：“但没你。”

明在亦：“……”

明在亦微笑：“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怎么办，这一次你必输。”

郑世锡好整以暇地托着侧脸，“论时间，江泰伊的过去我有见证，未来我也肯定在，但是你就算再神通广大，也回不到过去。”

明在亦：“……”

只要之后郑世锡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江泰伊身边，那么确实，这辈子如果只看相处时间，明在亦只能跟郑世锡比谁命长了。

情绪总是很稳定的明在亦看上去没有很大的波动。

但他之后没有再跟郑世锡说一个字，而是冷静地细致抚平西装实际并不存在的褶皱，神色相当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