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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成了日后闻名遐迩的唐大侠,又有什么能耐在未来联合四方之力,去斗倒一个如日中天的聂家?
我想知道,一个能杀死聂楚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真的那样热血赤诚,一番侠肝义胆?
还是如系统概括的那样,他其实精于易容伪装,在不同人面前拥有不同面孔,甚至心机深沉,为了行善救人而不择手段(比如女装勾引老攻去骗解药),而在这不择手段之余,他偶尔也会伤到别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除了一番热血心肠之外,这个男主还算是有点算计人心的茶味儿在身上的,岂非是一个白化版本的聂楚容?
他在聂楚容的死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关键还是不关键?
如果没了他,聂楚容是否也能顺利死去?
若他一直在,他这些年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不更早动手?
我叹了口气,发现要自己时刻抵挡得住回家的诱惑,实在是一件极难极难的事儿。
我才刚刚花了巨力,抵住了不去害梁挽堕落黑化的心思。
可此刻越想越心思旖旎,越念越有疑虑,竟又生了一股子难以抵越的杂心。
我该不该去把唐大侠这个人找出来?趁着他羽翼未丰、名声未成的时候做点什么?
可万一我遇到唐大侠,一边想着回家的诱惑,一边对着他生了杀心狠意,又该如何收场?
而我找的这两位帮忙寻找唐大侠的游侠,一个就叫谈夜,一个叫孟寻,都是外地而来,游连于此,他们走南闯北,比我消息广博,也比我善于搜罗和追寻。
这其中,孟寻是个寡言少语,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小哥,他的话不多但招式很多,他的背景不明但眼睛很明,他不喜欢很多人,但至少他足够喜欢我。
谈夜是个能从白天谈到夜晚,像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乐小子,他凭这豁达明朗的性子,和清秀明净的外貌,收了不少人的心,也叫我对他感了兴趣。
当我把他俩约到棠花酒肆的后院,且问到唐约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陷入了沉默。
但沉默的理由却各有不同。
孟寻沉默,是因为这个找人任务的难度。
“聂老板对我有恩,在下不敢作假。
我确实听人提起过这个唐约,他最近出现是在襄州一带,在那之后就没了踪影。
聂老板要我找他,是想见活人,还是见死人?”
活人是找人,死人是寻尸,亦或是寻仇。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敲击他的思想道:“唐约肯定还活着,不必怀疑。”
我接着看向仍旧沉默的谈夜:“小谈,小孟已经说完了,你还在傻乐什么?”
与孟寻那股沉思者性质的沉默不同,谈夜的沉默却更多的是因为兴奋,他本就生的好看,比孟寻获得的青睐更多,此刻也几乎是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我,像精彩纷呈的一出故事,眼波则像一个个惊叹号的浪头拍过来,看着又鲜嫩又迷人。
见我看他,他便昂首挺胸,阔然笑道:“自从上次受了聂老板的恩惠,我就一直想要个报答的机会,如今可总算等来了——关于这个唐约,我确实听过他的更多消息。”
我目光一亮:“你且说来,他可有在别的地方出没?他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谈夜侃侃而言道:“我听说他在襄州是与一伙贼人发生了冲突,那些贼人背后有当地土豪大族万家的支持,平日里欺男霸女、替富人大户抢掠穷人的田亩、极是可恨。
往常谁遇到都得躲,他倒不躲,反而使计把万少爷打了一通,把万老爷家御赐的宝刀名剑都给毁了,这下惹出了通天的祸事,才不得不暂时离开襄州。”
这倒是比孟寻说的还要有趣生动几分,简直像是个故事一样,让我忍不住笑道:“你听谁说得这么详细,怎么像是你亲眼见过的一般?”
谈夜笑道:“当然是听说书先生说的了,茶馆的先生说得可好了,我一有机会就去听,每次到个新地方也去听,知道的可比某个人多。”
孟寻却淡淡道:“茶馆说书多有误传和谬言,岂能一概当真?小谈还是收收性子,别在这儿误导聂老板吧。”
谈夜瞪了他一眼:“你这莽汉懂什么?我听书过后也去找朋友确认过,这个唐约,后来又在介州与兴州出现过,最近好像是到了明山镇附近。”
我心中一动,几乎霍然站起:“你说什么?”
“唐约,此刻可能就在明山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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