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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段时间,葛东晨对他有过一阵子的怄气,不过没多久,他就又像从前一样和善了。
葛东晨总是见他便好脾气地笑,不时主动过来聊聊天,解解闷……偶尔也喝喝小酒。
顾小灯的朋友少之又少,虽然他始终不怎么主动靠近葛东晨,但心里对这位“救命恩人”
的好感始终存在着。
想当初在烛梦楼遇到两个死变态,当夜葛东晨背他回来,还是他第一个提点他“生存之道”
的。
“今早刚从军营回来。”
葛东晨低头朝顾小灯笑笑,“下个月书院开始上课,我提前回来躲躲军务。
睡了一上午懒觉,下午想着出来会会朋友,走着走着,就到小灯你这里来了。”
顾小灯近距离地看了看葛东晨的脸,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一半南境异族的血统原因,这几年五官越发深邃,简直成了英俊潇洒四个字的代名词。
顾小灯还觉得要不是他时常爽朗地笑着,那五官便深邃到近乎邪魅了。
“眼睛有点绿了。”
他指着自己眼睛小声道,“你快进屋吧,淋雨了可就了不得了!”
葛东晨便眯着眼睛跟在他身后,犹如一只笑眯眯的大鳄鱼。
还没坐下,他就状若无意地笑着问:“姓岳的又找你麻烦了?”
“嗬!
你从哪听的啊?”
顾小灯瞪圆眼,倒了杯热姜茶给他,“快喝一杯驱驱寒吧。”
葛东晨接过,粗糙的指腹缱绻地摸了一圈杯沿,摸小情人似的,笑着继续追问:“没被他欺负吧?”
顾小灯坐在椅子上,两只脚翘起来搭在椅腿的凸出花纹上,先严肃地劝劝他:“东晨哥,你可别再和他打架哦。”
两年前顾小灯因岳逊志磕伤了左臂后,葛东晨便骤然和岳逊志交恶,私下在军营以比武的由头打得凶狠,歇了大半月才回书院来。
在顾小灯这看来,属于杀敌一万,自损五千,就没那必要。
何况……若不是因为那次冲突流血,顾小灯也没有契机拿自己的血做实验去。
万事有好有坏,正如邪不压正,暗不胜明。
顾小灯对那次受伤没多大阴影,反倒有股祸福相倚的豁达态度。
葛东晨笑眯眯地应好,很受用的样子。
顾小灯心想他实在是个讲义气的人,便把苏小鸢的处境讲了出来,带着股对类似自己的人的怜惜怜爱道:“他可怜兮兮的,我就怕他被那死变态盯上。”
葛东晨笑了笑,注意点在称谓上:“那厮不配称为死变态,你不如骂他别的?”
他心想,姓岳的就一钻出来的□□熏心的烂叼毛,手段就那样,论变态哪里比得过他,也配跟他抢这称呼?
“死变态”
这称呼——可是他葛东晨在顾小灯这儿的专属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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