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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没回答，又倒了一些液体在手心拍开，蹲下来把他外露的脚踝也涂上，这个角度沈辞洲只看到张将蹲下的后背，路灯下，背脊的骨头透过布料有些明显，张将涂完脚踝又拍了点在手心，双手在他脖颈里涂抹。

沈辞洲觉得浑身都被冰凉侵袭，连热意都散了去，他盯着张将手里绿色的瓶子，这小瓶子还挺管用，又能止痒又能解热。

“花露水。”

张将终于回答，把瓶子塞回店里。

夜风吹过，带着花露水特有的清凉香气。

沈辞洲浑身都凉凉的，尤其是蚊子包的地方，感觉有种火辣辣的凉，他看着卷帘门里张将的身影，该说不说，张将还挺贴心，估摸着自己那块表的作用，一百多万，放谁那都得好脸相待。

张将拧开电动车锁，车轮碾过水泥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骑到沈辞洲面前，拍了拍后座：“上来，我送你回去。”

沈辞洲盯着这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电动车，眉头皱得更紧：“你确定？”

张将：“上来吧。”

沈辞洲有点想拒绝，但张将已经把黑色的头盔戴在他的头上，“咔哒”

一声卡扣锁紧，他只能上了张将的电动车。

张将回头：“你抓着我的腰。”

沈辞洲看着他的侧脸，鼻梁在路灯下投出锋利的阴影，他是真吃张将这脸，手就贴上了张将的腰侧，温热的皮肤透过布料传到沈辞洲的手心，精窄有力的腰身，他又想起张将好几根青筋的小腹，此刻有点心猿意马。

张将呼吸微沉，猛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摁在腰上：“别动了，我要骑车。”

小电驴从店门口驶了出去，夏夜煦风阵阵，闷热被电动车带出的风吹散，马路上只有路灯和偶尔驶过的汽车，风吹进头盔，吹散了额前的碎发，沈辞洲闭上眼睛，手臂环住张将的腰，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

空气中有淡淡清甜的气味，沈辞洲睁开眼，在路两边的植被中寻找香气的来源，半天也没看到。

“什么味道？”

他的声音夹在风里。

张将微微侧头，努力嗅了嗅：“没闻见。”

“香的，你闻不见？”

沈辞洲想起那个体味很重的客人，臭闻不见，香也闻不见，他开始怀疑张将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

“合欢树的味道。”

沈辞洲突然笑起来：“合欢树。

。

这名字。

。

。

哎嘿嘿，这树还挺会。

。

。”

张将有点无奈。

电动车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直到张将突然一个急刹，沈辞洲的胸口重重撞上他的后背，头盔“咚”

地磕在张将肩上。

沈辞洲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干嘛啊？”

张将停下车：“你下车。”

“不是…这哪儿？”

张将来不及解释，调转了车头，嗖地一下就开了出去，沈辞洲一脸不明所以，看着他加速开车，像见了鬼似的。

沈辞洲紧紧抱住他的腰：“怎么了？你撞鬼啦？”

张将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他电动车没带过人，偶尔就带过两次小瑶姐的妞妞，这会看见穿制服的交警，才想起来江城近年来抓电动车带人抓得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