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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全贺连道不敢。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官船终于找到一处石砌码头停靠,还没等船停稳,岸上便有一群穿着短打的汉子涌上来,甘全贺应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他迅速上前几步来到船头呵斥道:「让开!
这是官船!
」
若不是薛淮就在身后看着,他的用词肯定不会这般文雅。
岸上的苦力们这才稍稍退后,但是仍旧用焦灼的眼神盯着船舱,只盼能揽上一些活计。
薛淮抬眼望去,只见码头上人声鼎沸,税吏们趾高气扬地呵斥着挡道的商贩,商船的船主则苦着脸核算税银,视线中更多的是苦力们的身影。
他们肩扛麻袋,背驮箩筐,佝偻着腰,如工蚁般穿梭在码头上下。
有年老的腿脚打颤汗如雨下,背上的筐篓快把他压垮,也有年轻的咬牙前行,脚步沉重却无暇停留。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黝黑的脊背上,汗水如溪流般往下淌。
「大人,您要不要入城逛逛?」
甘全贺很快解决一应程序问题,回身来到薛淮面前恭敬地询问。
「逛逛也好,甘典吏就不必费心了,你们早点弄好补给,我自带人去就行。
」
薛淮轻声嘱咐,甘全贺连忙应下。
片刻过后,薛淮带着李顺丶江胜和另外三名护院,一行六人上岸前行。
清源门内是一片广阔的船市与水关衙门,门洞下有兵丁持矛把守,检视着出入的人与货物。
穿过门洞,薛淮眼前豁然开朗,却又是另一片拥挤繁杂的世界。
临河的大街名曰「砖闸街」,两侧店铺林立,招牌参差,幌子飘摇。
空气中混杂着汗臭丶牲口粪便丶炒菜的油烟丶木材的腐味,还有不知何处飘来的酱菜咸香和酒气。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道旁商铺生意繁忙,一派喧杂景象。
这便是运河重镇临清县城,隶属山东布政司东昌府,位于大运河与卫河的交汇处。
在这里可以看到河南的粮船,亦能瞧见来自苏杭的丝绸商船,既有山东坐贾,也不乏徽州行商,可谓南北往来的关键枢纽。
薛淮一路走马观花,他见到最真实的市井百态,比如不远处两个争执价钱的行商,一个说对方的棉布里掺了草籽,另一个则抻着脖子说这是真定府的好货爱要不要。
又如侧前方名为裕兴的粮栈外头停满了运粮车,掌柜的拿着算盘飞快地拨动,旁边帐房先生奋笔疾书。
也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道旁,伸着枯柴似的手臂讨钱,周遭却无人问津,只有一个盲眼的老人拉着一把破二胡坐在旁边,嘶哑的曲子淹没在一片喧嚣中。
薛淮边走边看,始终一言不发。
等离开砖闸街,喧杂终于减轻一些。
薛淮等人沿着鳌头矶街继续前行,这里的市面更繁华,商铺也更气派,绸缎庄丶古玩店丶钱庄丶当铺……一间间门面高大,招牌鲜亮。
然而走出街市之后,薛淮忽地停步,李顺和江胜等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神情。
只见西面一处空地上,成百上千的流民席地而坐,破衣烂衫,面黄肌瘦。
他们或成群烧着草根充饥,或蜷缩在草席上,老人咳喘,病妇呻吟,孩子啼哭,宛如乱世之景。
「这……」
江胜讷讷,他刚刚才看见鳌头矶街繁华的街市,转眼便见如此景象,一时心中百折千回。
阳光之下,那些流民麻木的眼神,如同一柄柄冰冷的刀,刺穿庙堂诸公口中的煌煌盛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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