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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一夜好眠,第二日精神极好。
秦铮前半夜没困意,后半夜认床,折腾到天明才睡下。
虽然房中没有老鼠,但是他同样没睡好。
打着哈欠起身,两只眼睛下方落了两片青影。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意思意思地请了个安,便收拾行囊启程。
秦铮抢先一步上了马车,闭上眼睛补眠。
谢芳华也不与他争,骑马走在马车旁。
出了城,走了一段路,身后追来一匹快马,马上坐了一人,还未到近前,那人便扬声高喊,“二公子,二公子,停车!”
秦铮仿佛未闻,谢芳华伸手勒住了马缰。
那一人一马很快来到近前,人马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看着马车上的秦铮急促地道,“二公子,王妃病了,从您走后高热不止,王爷派奴才追来,请您赶快回京。”
秦铮睁开眼睛看了那人一眼,“我回去也不能做了她的止烧药,京中不是有太医吗?”
“关键是王妃不让请太医,就想见您啊。”
那人立即道。
“既然还能阻止人请太医,证明没烧得太厉害。
我用不着回去。”
秦铮摇摇头,像挥苍蝇一般地挥手,“你回去吧!
告诉我娘,让他别闹了,好好在家等着我带漠北的姑娘回来给她听曲。”
那人苦下脸,“二公子,小人可是带了王爷的死命令请您回去啊,你不回去,小人可不敢回去了。”
“你不敢回去就找个地方猫着,等我从漠北回来顺便捎你回去。”
秦铮又闭上眼睛。
那人垮下脸,从漠北回来何年何月?
秦铮伸手拍了马屁股一掌,对他道,“告诉我娘,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她使什么招也没用,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人闻言,一张脸顿时拧成了麻花。
马车继续向前走,秦铮不受丝毫影响地陷入睡眠。
谢芳华看着他打定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模样,想着看来英亲王妃这边行不通。
响午时分,马车来到一处小城,秦铮睡得雷打不动,任谢芳华喊他也不起来,谢芳华正乐得他安生,自己停车买了两个肉包子吃了,继续赶路。
秦铮睡醒后,太阳已经偏西,睁开眼睛,发现马车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摸着肚子对谢芳华嚷,“我饿了。”
谢芳华回头瞧了他一眼,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肉包子扔给他。
秦铮接过肉包子,张嘴咬了一口,嘶地吸了口气,“王银,你想硌掉我的牙是不是?”
谢芳华耸耸肩,无辜地道,“峥二公子,我喊您的时候,您睡得正香不想吃饭,我只能多买了个肉包子留起来,如今天寒,走了这么远的路,肉包子被冻住可怪不得小人。”
秦铮盯着她看了半响,又看看四下荒凉,冷风嗖嗖,扔了肉包子,坐直了身子,“还有多久到下一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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