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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4页）

回忆着过去，蔺闻惜对舅舅叹气。

“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他，”

蔺闻惜哀伤道，“我猜他应该有谈恋爱吧。”

祝烨：“不错！”

他挺高兴，对话末了，警告蔺闻惜，不许影响冬霁。

蔺闻惜：“……”

沉默的次数太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挂断电话

蔺闻惜想念冬霁，他给孩子拨去电话。

嘟嘟声响了几下。

那头接起，冬霁应：“嗯？”

蔺闻惜：“你谈恋爱吗？”

这话，几年前试探过一次，被冬霁坏心思地逗了回来。

现在，蔺闻惜开诚公布，他说：“我觉得你年纪也到了，可以谈恋爱……”

冬霁轻笑。

他低头摸摸几年前入驻家里的触足，丝毫不畏那奇异古怪的触感。

九年前，尉陵说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

但祂并没有完全离开。

冬霁常常能在某些时刻感受到“凝视”

，如风如细雨，轻柔静谧，并不可怕，反而，具有安全感。

他对此感到困惑。

某次和同门师兄妹们聚会喝醉酒（瞒着两个大人进行的）后，冬霁醉醺醺地对虚空说话，他问：“你还在这个世界里留了点东西，对不对？”

他的系统面板早就没有功能性的显示。

这个世界是用来满足冬霁，弥补冬霁的“度假世界”

。

虚空面板无声无息。

冬霁大声地冲虚空喊：“我已经长大了！”

他瞒着两个大人，去医院心理科测了测自己的心理年龄——其实，并不像蔺闻惜，蔺楚熙担惊受怕的那样，认为他的年龄过分小。

他在二十四岁时，心理年龄是二十岁。

医生告诉他，这种精神科量表的精准度并非完全精准……和用仪器测出来的骨龄不同，这样的测试更受试题，心情状况影响。

不过，还是能做参考。

末了，医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起码能确定，你的心理年龄已经成年了！”

冬霁早就知道这个结论，他隐约能感受到自己在蔺闻惜，蔺楚熙身边的成长，对他自身的人格塑造，心理状况有着好的影响。